心,可我这月余前前后后,都在爹那过看不下百余个帖子了,看得我头都大了。”
瞧瞧,这太史老爹打得好算盘。
白捡个闺女不说,怎么还想白捡个女婿?
筝对自家这俩货还真是哭笑不得,她敲了敲浮元子的脑袋,“我说呢,你最近总这么神神秘秘地往家跑。搞了半天是说亲去了。不过咱说正经的,圆子,你别管爹他自己这一厢情愿。你倒是与我说说,你是怎么想的?”
筝最惯着圆子,自然是以她的感受为重。
若是圆子自己不想,她这就能回家找老爹理论。把那多管闲事的媒人婆踹出门。
可浮元子却贴上了太史筝的耳朵,神神秘秘地说:“我…我……”
“我其实想找个赘婿。”
浮元子无父无母,当年若非是太史正疆把她从街边买回家,送去太史筝身边陪伴,她大抵很难这样健康快乐的长大。缘分叫她融进这个不算繁茂,却十分温馨的家,浮元子总觉无以为报。
她早就将太史筝这父女二人,当做了至亲。
所以,这归去家中尽孝,便成了她最大的愿望。只是这口,她实在不知该怎么张。她心下忐忑,她怕他们笑她一个丫头女使,运气好被收作老国舅的义女,便不知天有多高。
可筝回过眸,没有取笑。没有不解。
她满眼宠爱地望向眼前这个无论风雪雨晴,都和她窝在一起的女郎,“招个赘婿好啊圆子,你这单纯样子,嫁去哪里我都不放心,如此,解我心头记挂不说,你还能在爹面前自由自在,挺好!我支持你的想法。只是这事,你可有跟爹表过态?”
浮元子摇摇头,她说她不敢。
筝明了她的所思所想,出言予了她份勇气,“那你今日归家就跟爹直说,他那直肠子,你还不了解?有什么敢与不敢的?我想爹高兴还来不及呢。你别想太多,有什么事,不还有我——”
“有姐夫。”
姐夫?
姐夫闻言在廊下摇头傻乐。
浮元子得到筝的支持,会心笑起,心下轻松不少。太史家的人还是一如既往的温暖,瞧她上前抱着太史筝就大呼:“娘子……长姐,真好!圆子这辈子能遇见你们,一定是拜对了神仙。真是不知该到哪去还愿。”
浮元子忽然变得这般嘴甜粘人,惹得筝退避三舍,她伸手推了推浮元子的脑袋,故作嫌弃道:“行了行了,别挨着我了,热乎乎的。你快归家去吧,记得帮我给爹和宝念带声好。”
浮元子收回紧抱着筝的双手,笑着应了声:“一定带到。”
可筝似是想到些什么,转眸又问:“对了,宝念的新住处可有寻好?不若就让她留在咱家继续住吧,咱家房子那么大,空着也是空着。如今这汴京赁个屋子可不便宜,她若觉得不好意思,就借着个女使的由头留下,无需做活,只要日常招呼招呼爹就行。”
浮元子这丫头果真单纯,前一秒还心事重重,后一秒就垂眸盯上了邶王孙送来的各色果干。
筝见浮元子不答,抱起双臂质问:“太史圆子,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啊?”浮元子默默吞了口口水,急呼呼地答,“找好了,早就找好了。这几日就搬了,爹原先把宝念娘子接去在家里过度的时候,也是这么跟宝念娘子说的,可宝念娘子的脾气你也知道,她哪里愿意再多麻烦咱们?”
筝点点头,想浮元子说得也对,既是如此,便也不去强求。
她只问一句:“那你可知宝念要搬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