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没人,猛地亲亲抱抱一下都是常规操作。
最近他变本加厉,找到了新的乐趣。
比如趁着季礼在光脑工作的时候,偷偷玩他的小触手,趁着他不注意,猛地亲上一口。
季礼的耳根就变得粉红。
他不知道季礼跟小触手有通感,只当是季礼已经瞧见了,看着小少爷耳根染上红色,又明知故问:“怎么了?”
季礼就一下从耳根绯红到了脸颊,声音冷冷淡淡:“……没事。”
他就打心眼儿里感到愉悦,故意凑近了坏心眼儿的:“没事,那你脸红什么?”
然后不等季礼说话,他就接着吻一下季礼的脸。
季礼手里的动作便停了,整个人都像是大号的黏皮糖,慢慢垂下头,要热到融化了一样。
还要低声埋怨他:“胡闹。”
戎玉喜欢这样温柔害羞的季礼。
亲亲就又挪到季礼的嘴唇上,他扶着季礼肩膀,小鸟一样的、一下一下地啄。
他整颗心都膨胀漂浮了起来,仿佛在空中亲吻月亮。
月亮像是蘸了绵绵云朵的糖,成了甜滋滋、却又凉丝丝的月亮。
“指挥官,”戎玉笑眯眯地说,“你怎么哪儿都是香的呀?”
身上是香的,连嘴唇都是香的,亲亲抱抱都是香的。
美好的让人舍不得松开手去。
季礼脸红得发涨,有时想要回击一二,可心里一想,戎玉是因为要结婚了,才对他这样亲昵,又忍不住暗自雀跃,甚至纵容起来。
有时会想,只不过是订婚,他就这样放肆,婚后那还了得么?
可转念又想,
若是戎玉在婚后事上也这样主动热情,他也是不讨厌的。
甚至是喜欢的。
季礼越想心里越是快活,未来桩桩件件都盘算的清楚,脸染上了霞、眼底漾起了光、小触手还偷偷勾着戎玉,心里想以后也都要这样。
但也有一桩不满意的。
若是季礼表现出一星半点儿的侵略性,或是想要做得更深入一些,这家伙又会心虚地、打着哈哈跳过去,假装无事发生的模样。
季礼将其归结为婚前的保守和尊重。
但这让他婚后的账本越来越厚,想做的事情越来越多。
他打着自己的小算盘,有时读一读,又觉得太过分了一些,既不够尊重,也不够成熟,戎玉是这样可爱的小未婚夫,亲亲热热地信任他,还那样冷静地尊重他。愿意跟他缔结婚姻,怎么也不该被他这样欺负,难免就划去几项。
可等到戎玉过来撩过就跑的时候,他又忍不住气恼,红着脸加上几样,自己又忍不住偷笑。
就这样删删减减,他梦里都多半儿是戎玉的影子,有时忍不住了,又跑到黏皮糖身上,扒着喜欢的人睡觉,又觉得自己偷来的亲昵有些可耻。
他从前不知道自己这样喜欢戎玉,可到要订婚了,魂儿都像是让戎玉勾了去,恨不得一天就准备周全,第二天就订婚,第三天就婚礼,把戎玉掳掠到城堡里,天天对着他的小本本一项一项进行了才好。
戎玉亲过了,自己高兴地跑去打练习赛了,剩下一个窘迫又滚烫的季礼,在原地努力维持自己冷淡的面孔。
迷你的金蓝色小触手,终于敢稍稍冒出头来,在他的脚下偷偷喘一口气,蔫头搭脑地望向戎玉离开的方向,看起来万分的失落,啪嗒啪嗒地卷着季礼地脚踝。
但这次季礼没有呵斥他。
而是微微地垂眸,指尖捏了捏自己的小触手,以示安抚。
“再等一等,”他低声说,“很快就可以了。”
或许不需要等到结婚。
只要跟戎玉订婚了,就可以试着做一些更亲密的事情了。
精神力交融也好。
更热情的事情也好。
季礼偷偷捏着小触手,表面温柔的眼眸闪过了一丝暗色。
小触手期待又乖巧地点了点头。
很快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