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的呀。
“肯定不是刘二自己过来,是刘二的徒弟哩,叫做什么铁头狼的,之前就是咱们这里本地县城人,家里亲戚还当着巡检司里的差役头子呢,谁敢惹他?不过也奇怪,你家大姐夫不是衙内么,怎么他们都不怕?”
小七也察觉到不对劲起来,一个小小的巡捕厅差役,连官身都没有,怎么就敢得罪主薄老爷家的公子?就不怕人家动动嘴儿把他们的差事给扒了。
玉娘多少猜着了些,恐怕这人不是敢得罪她姐夫,而是受命听令与大姐夫才对,怕李妈妈真个狠心起来,把人送到外头去灭了口,所以才紧派人盯着,生怕逃脱了人口。
她也不把实话透露给小七,毕竟小七的嘴有目共睹,实在宽松,难保她什么时候就无意泄露了出去。这事最好限定范围就几个参与的人知晓,事以密成最安全。
玉娘便不解释,只拜托小七转告一声宋妈妈,就说晚间请她老人家单独来李院一趟,她们妈妈烦宋妈妈有事。
“什么事呀?”小七按捺不住好奇,拉着玉娘再三探问。
玉娘瞪了她一眼,将手往嘴巴那儿一拉,“你呀,还是不知道的好,知道多了小心就丢了命,记得把话一定带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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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了李家,福娘这个未成年先被差到屋里去,家里大事暂且不用她做主,忽略掉福娘微不可听的抗议,玉娘和李妈妈两人便去了丽娘房中。
秋实一见着她们就躲进了当初金盏的小屋之中,老实的关紧了房门不出现,丽娘坐在床榻上缝补那件蓝布袄子,用细长布条做补丁连接上去,倒也缝了个差不离。
玉娘问她们母女两个,一晚上了可想出其他办法没有?
见李妈妈装憨不说话,玉娘就直接问丽娘道:“二姐,我确实有个主意,能让你脱身,只是需要不少银钱,且不能保证对方人品,你还愿出钱吗?”
“什么主意,只要让我能光明正大嫁人做生意,便是将我带来的银钱全花光,我也乐意。”丽娘猛的一抬头,期望似的目光直直望向了玉娘。到此刻,她已经不敢再小视自己这个妹妹了,这几天桩桩件件安排下来,比李妈妈信里说的更有胆识。
“也不用都拿,留下一百两做你的本钱,剩下四百两拿来我使。”正说着,玉娘又转脸问李妈妈,“妈妈愿出多少钱?”
“什么,这里边还有我的事,我出什么钱?”李妈妈反问了一句,“我不找你二姐要钱就不错了,怎么,还要我出钱贴补她去,敢情我这养的不是个女儿,竟是个活祖宗。”
“妈妈又何必装傻,打从您接了二姐的事开始,这就已经不仅仅是二姐的麻烦了,咱们李家上下不都有麻烦?要不然这几天生意何至于如此惨淡。”玉娘丝毫不怵李妈妈,只冷静的指出事实。
“二姐的四百两,说多也多,说少也实在是少,若是按着我的法子,我设想最少也得一千两才能解决。”
“一千两,菩萨呀,你倒不如去抢好了。”李妈妈将头摇得犹如手动蒲扇,心痛道:“我这里顶天了也就二百两,你爱要不要——”
话还没说完,玉娘就拍板道:“好,就二百两,妈妈痛快!”
……
说实话,在一瞬间里,李妈妈有种自己是砸钱讨花娘开心的冤大头的即视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