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的首饰,恐怕连十分之一也没捞着,那都是他的钱啊,如今全沉了河喂水鬼去。
康逢丝毫不惧槐庥,只坦言道:“当着财神爷的面,你亲口说的,把她换给我了,如今这是我的娘子,不许你动她。”
“好!好个汉子!”
人群中叫出个好字来,众人也为之鼓起了掌,谷博出面劝槐庥道:“今日是好日子,你我都是生意人,怎么敢当着财神的面说谎话去,我们都亲眼看见了的,钱货两清如何赖皮。”
“这我不管,她是我花了三百六十两银买的妾室,凭什么就这么被他拿去,至少也得给我三百两吧,最少也要二百八十两,不然咱们现在就去衙门。”
“去就去,”康逢回道,“就是上了衙门,我也有大家作证,都是证据。”
“不错。”谷博也鼓动着在场人一起去围观作证,这可是救人一命的好事,岂能错过,说不定还能上话本哩。
一帮子人乌泱泱坐马车的坐马车,骑马的骑马,吆三喝四招呼人,等到了县衙,半个县城恐怕都知晓了消息。
那衙役也是个好事的,只叹气可惜道:“你们来错时日了,夏老爷今日不开大堂,不受状纸。”
“噢,”他突的想起来,往右边指去,“如今县里黄老爷主管诸事,不如去请黄老爷做主裁决。”
众人并又挪转到了县丞衙门处,由守门皂吏代为禀报,求县丞老爷判议。
那县城衙门也是前衙后院的格局,黄书琅黄老爷正在听着荣娘弹月琴,就听到有人回禀此事,打扰了他的雅兴。
“胡闹!”黄县丞刚准备驱散众人,自己堂堂一县县丞,哪里能为这点小事出面。荣娘却忽然心内一动,拉住了人娇声软语道:“黄郎且慢,这事我倒知道内情。”
“哦?”黄县丞挥退衙役,饶有兴趣道:“倒要细听荣娘高见。”
“我哪有什么高见,人家一心只为着黄郎你哩。”荣娘嗔了他一句,低声道:“这段时日我也看明白了,黄郎满腔抱负,偏生有个什么主薄的在里作祟,害得老爷在县里总是束手束脚,今儿倒凑巧,这个叫丽娘的就原是李家鸨子养下的二闺女。”
“她大女儿嫁的正是张主薄儿子,两家好的跟一窝似的,这会敢到衙门,一定是想着有人能护着他,老爷不如在此做文章,灭灭他们的威风,也好显得黄郎不畏权势,明辨是非呀。”
若是玉娘在此,一定感叹自己这个往日在家只和李妈妈顶嘴的四姐,如今长进了许多,嘴巴甜滋滋的讨人喜欢,要是当初对李妈妈也撒娇讨好些,也能少挨点打。
“荣娘足智多谋,真可谓是我的左膀右臂,我也离不开你哩。”黄县丞刮了刮荣娘的鼻子,笑道:“那就依你,来人,开衙。”
慢悠悠坐上公堂,吩咐衙役领人进来,就见槐庥康逢两人战兢兢跪倒在地,言说呈报。还有李妈妈谷博作为人证在场,其余闲杂人等都在堂外等候消息。
槐庥言道:“请老爷做主,这康逢强抢我妻,占为己有,还望老爷明察。”李妈妈也帮衬着他,说确实丽娘是收了银子嫁出去的,原该还是槐老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