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徐婶说,不知怎么的,这个月他在赌坊里转了运,挣了好大一笔呢,少说也有百两的,现在地也赎回来了,衣裳也换新了,还做了花娘,啧啧啧,眼瞧着又阔起来了。”
这可真是风水轮流转,运道时不同啊,谁能想到年中时候穷的要当裤子的谷博,年尾就又富裕起来呢。
“现在外头都想着博一笔,要不是徐婶拦着,连老马都想过去试试。”小七都有点跃跃欲试了,实在是例子太诱惑。
晏子慎在旁边抖着身子笑得古怪,玉娘一看他那模样就知道人没憋好屁,等着人都走了才揪着他袖子盘问道:“这事有问题?你知道什么内情?”
他咳嗽一声,努努嘴不动弹,等着玉娘给他倒了一杯热茶,才慢悠悠道:“这是赌坊里头放出来的消息,专门骗傻子钱的,他可没挣这么多的钱,顶天了十几二十两的。”
“你怎么知道。”玉娘狐疑的看着他,连详细数目都清楚。
晏子慎下巴朝天,一抖扇子得意道:“你也不瞧瞧我这几个月做的什么,那赌坊后头的人是老马,他和我在乔家喝过几回酒的。冬日里头人懒得出去,赌坊生意自然不大好,他求了我半天我才告诉他这个主意的瞧瞧,有效果吧。”
好好好,玉娘眯着眼睛看着晏子慎,伪造爆点、煽动情绪、大肆宣传,自己在清平县这是遇上同行了呀。
第99章 拜神
“诶,不对。”玉娘很快就察觉出了不对劲。
“照你说的,谷博只赢了一二十两银子,那他哪来的钱买衣裳置地,做花娘送房子,即便是租赁典住,也要一大笔的开销吧。”玉娘疑惑。
晏子慎啪的一声合上了扇子摊开手,无辜道:“这我哪里知道,我就是消息再灵通,也不可能把个赌鬼的花销都了解的清清楚楚,要不你去赴宴的时候好好瞧瞧,指不定你的好姐妹搭上了哪个有钱的客人,譬如我这种有钱又心软的。”
玉娘丢了两个白眼给他,驱赶人道:“天色也不早了,晏老爷回去吧,别黑了天路上摔断了腿,心软了不算,脚也软了。”
她还得准备到时候的贺礼呢。
翩翩楚楚两姐妹能从一个合伙搭下手的,变成跑单帮的,对于花娘来说也算是一个巨大的跨越了,连李妈妈都破天荒的在玉娘和福娘跟前夸赞起她们两姐妹醒事,晓得为自己做打算,还特意让福娘也带了一盒黄米面蒸的枣儿糕送去。
李妈妈这样节俭的人都送了礼,更遑论福娘和玉娘两人了。
福娘送的是本江逸之的《采莲集》,玉娘送的是一小匣米珠串成的迎春花簪,虽然个头小,但颜色雪白,还有光泽,也算是好东西了。
这些珠子还是从当年买来放二姐沉水箱子里的珠花上裁下来的,大珠子泛了黄不中用,可有些小珠子还好好的,要是进了水就白糟蹋了,玉娘抠抠搜搜的哪里能错过这个,精心挑选攒了足有半匣子。
冬日里闲暇,拿它做了好些珠花和抹额,送人最合适不过,连晏子慎都得了个用十粒小米珠压脚的小挂饰,和他比比,玉娘送楚楚的珠花实在是大手笔。
因为是赴正经的席面,所以小七没有和玉娘福娘坐在同一辆马车上,而是单做了自家的马车过去,玉娘和福娘坐了老牛的车过去。
花鸟场在南门边上过去百米,它那里再往前几里就是猪市里,因为地方偏僻,又紧挨着杀猪这种污秽的地方,所以寻常花娘为了招客,很少定居此处,李家宋家都对这个地方不太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