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的消息就这些,也只能将就着看了。
他就不信,一个小小的城池县令,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官,加上那些吓破了胆子的瘸腿汉,就真的能把城池给守住三个月之久。
“不论假不假,但能撑住,就是大功!可见那西北贼寇不过土鸡瓦狗,不堪一击,先前带兵的赵谈实乃无能废物,才会将五万大军优势付之一炬,”黄县丞一拍桌,忽的庆贺起闼东之道:“哎呀,贤侄,你的青云路已至,合该凭风而起啊。”
提起自己的前途,闼东之谦虚的请教道:“还请姻伯指点,小侄实在不知路途何处。”
黄县丞笑着一指那信纸,“贤侄纵使才华横溢,也终究不曾经历过官场,先前战败是过,以城坚守为戴罪立功,如今已经探听得贼寇虚实,合该一鼓作气歼灭贼军,那可就是大大的功劳了。”
“刘公公此番虽补过,可终究还是要召回进都听候处置的,他这一回,曹公公那定要派人前去分功,这个时候贤侄奉上佳人,岂不正和曹公公的心意,所以我说你的东风到喽。”黄县丞捋着胡须,面上高兴,心里却有些懊悔,要是不将闼东之请来,由他一人巴结上曹公公,恐怕去西北分功的人就是他了!
唉,可惜呀,黄书琅实在可惜,都怪他前后顾虑太多,眼看着到手的官位就这么飞走了。心里难受,脸上还得替闼东之筹谋,巴结不上曹公公,退而求其次巴结上闼家也行。
闼东之听黄县丞这么一分析,自己也大为欣喜,是呀,正好赶上了,可见时机在他,运势正旺。
他自矜道:“此事也有姻伯一功,若非您发现此女,小侄有哪里来的机会呢,姻伯放心,等小侄回到长安,一定向曹公公美言几句,届时将姻伯调回长安,做个都官,也好和大嫂父女团聚。”
“好好好。”黄县丞与闼东之开怀大笑,举杯畅饮。
等人走了荣娘过来陪酒之时,才见他阴沉下来摔了杯盏,倒唬了荣娘好大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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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之期一到,李妈妈出门果然又被一顶大轿接去了崔家,闼东之一袭白衣手持折扇相迎,客气道:“已经三天了,妈妈可曾想明白了?”
李妈妈先是装着不说话,等着闼东之那悠闲自在的神情装不下去了,才暗呸了一声装相,开口慌乱解释道:“闼老爷,不是老身寻死,实在是舍不得,福娘是老身身上的一块肉,咋然离了要往长安去,分别千里外,老身怕是这辈子再也见不着她,如何舍得呀。”
“那你的意思是……要选进牢房?”闼东之稀奇的看着面前的李妈妈,嘿,还真有大道不选选死路的?
“不不不,”李妈妈连忙摆手,脸上露出讨好的笑容,弯着腰哈着气向闼东之摩挲着手指,“老身的意思是,既然要远嫁到长安,又是这么一门想也想不到的好亲事,那这礼钱,是不是得加些个。”
闼东之无语,这老婆子原来只是贪钱,他嘴角轻蔑道:“你想多少。”
李妈妈继续弓着身子卑微的伸出了一只手,五指摊开道:“五千两压箱底,您看成不成?”
啪——
闼东之合上了扇子,站起身俯视着李妈妈,面上毫无表情盯着人,“李妈妈,做人切莫贪心。”
五千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