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什么可怕的?”
“那我更没有。”乌晴也打开自己的房门,从纪晏灿的身边逃开。
纪晏灿跟着他进来。
“纪爷爷房里新烧的香。”乌晴也临时编了一个谎话,反正纪晏灿觉得他刚见过纪正平,而纪正平平常就喜欢烧香拜佛,染上这种味道并不奇怪。
“难闻。”纪晏灿“啧”了一声。
乌晴也扯扯嘴角,“我也觉得。”
纪晏灿环顾一圈,觉得这间卧室过于冷清。
乌晴也在老宅的房间很空,除了应有的家具和摆件,更像一间酒店的标间,随时拎包入住,就能随时离开。
纪晏灿如今不住市里的那间工具,乌晴也更不可能回去,但他的房间一直保留着,里面有关他的东西都比这多。
“压岁钱。”纪晏灿从口袋里掏出个红包。
乌晴也住到他家后,纪晏灿每年过年都会包给他一个红包。虽然今年二十五了,但他还是心安理得地收下。
红包很轻,里面应该是一张银行卡。
论物质方面纪家从来就没有亏待过他。乌晴也从十五岁以后,就没再为钱财发过愁,谁能想到,在那之前他有时候一天连顿饭都吃不上。
“谢谢。”
话音刚落,纪晏灿坐到他桌前,一点不见外地晃动鼠标,电脑屏幕亮起,是乌晴也之前没来得及关的文档,就敲了几行字,并不在意被纪晏灿看了去。
几行字纪晏灿看得认真。
一时间无言。
纪晏灿眼角有淡淡的细纹,并不明显,单论长相也不像三十多岁的人,但乌晴也见过他年轻时的肆意模样,他身上多出的那份沉稳是时间的沉淀。
又是一年。
新年快乐。乌晴也在心里道。
“这是现在拍的那个电影?”纪晏灿转过身。
“嗯。”
“拍的怎么样?”
“还行,还有两个月应该就结束了。”
“能上映吗?”
乌晴也摇摇头,九成是上不了,剩下那一成的可能除非全广电人的眼都瞎了。
“为了所谓艺术的追求?不上映也无所谓。”
乌晴也不知道他到底有没有看过剧本,反正纪大总裁对剧本没有要求,能给他赚钱的就是好剧本。
“也不是,容家投了不少钱。”
过于坦诚纪晏灿失笑。
“也是,谁会不喜欢钱呢。”
纪晏灿丢下这句话后便起身离开,他今晚找他仿佛真的就是为了送个红包。
乌晴也长呼一口气,拖着疲惫的身躯到洗漱间,他没照镜子,只想快点洗个澡,将身上的脏东西冲洗干净。
大年初一一早,纪家的门庭就要被踩平,一群人像是约好了一般,一同过来拜年,乌晴也趁乱开车离开。
乌晴也住的地方外卖就几家开门,点来点去就那几样,他突然觉得假期有些长,原定是大年初七复工,乌晴也想早回去两天,没想到杨年年初五的时候拎着箱旺仔牛奶上门了。
杨年年这次没有直接进来,而是十分有礼数地摁门铃。
乌晴也被吵醒后再次向她重复了一遍他家大门密码。
“我记着密码呢,这不过年吗?”杨年年拎着奶进来。
“你过年都不贴个对联的?”
“忘了。我不喝复合乳。”乌晴也瞄了眼她手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