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盛暖的话,徐友国一愣:“是这样?”
盛暖笑了笑:“不然呢?而且大家想想,李知青要半夜去烧纸的事也没别人知道,宁湛怎么会那么巧,大半夜不睡觉去尾随她。”
她解释:“如果他真的有歹心,城隍庙那边离村子还有段距离,又夜深人静的,李知青能安然无恙吗?”
周围人一听这话,顿时也觉得没毛病。
主要是盛暖给出了宁湛出现在那里的理由……众人再一想,她说的也的确有道理。
徐友国松了口气,然后看着宁湛:“既然是这样,你刚怎么不说?”
宁湛抿唇。
盛暖笑了笑,有些不好意思的解释:“那会儿天晚了,我最近帮了宁湛一些忙,所以就找他帮忙,又怕被人误会什么,所以叮嘱他不能告诉别人,免得影响我的声誉……对不起啊徐队长,是我太狭隘了,差点害得宁湛同志被冤枉。”
宁湛眼睫微颤,缓缓抬眼看着她。
她这句话等于把所有责任都揽到她自己身上了:是她找他帮忙,却不想被人说闲话,所以不许他跟人说。
这样一来,他是没什么错了,可别人难免会觉得是她自私……
她为了替他脱罪,不惜让人们觉得是她狭隘自私。
“既然是一场误会,那这件事就到此为止。”
徐友国看向李芳:“李知青,你还有什么意见没?”
李芳这时也意识到应该是自己大惊小怪小题大做了,想想,宁湛昨晚的确没有任何逾距的行为,只是她自己猛不防看到他,再想到他的名声,然后自己吓唬自己觉得他意图不轨。
李芳摇摇头:“我没有了。”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要散场的时候,盛暖再度出声:“等等,事情闹这么大,李知青,你不需要向宁湛道歉吗?”
李芳一愣,睁大眼:“我、道歉?”
盛暖似笑非笑:“我昨天从城隍庙那边回来路上丢了手镯,现在还没找到,李知青也去过那边……不知道你看到没?”
她叹气,故意话里有话:“真是奇了怪了,那么大一个镯子,说不见就不见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被谁捡了。”
李芳顿时面色涨红:“你是在说我吗?我没有见过什么手镯。”
“可你的确去过那里啊,也许你没见过吧……”盛暖看着李芳,意有所指。
周围人见又有热闹,登时也不走了,站在那里继续看热闹。
李芳顿时要急哭了:“你有证据吗?你凭什么这么冤枉我,我……”
不等她说话,盛暖出声打断:“所以李知青,被人冤枉很不好受吧?”
李芳一愣。
盛暖接着说:“我相信不是你捡了我的手镯,可你看,我只需要几句怀疑的话,你就是长一百张嘴也解释不清,改变不了大家的猜测和议论……宁湛被你冤枉也是一样的。”
李芳这才回过神来,她脸色变得涨红,顿了顿,转身朝宁湛鞠了个躬:“对不起宁湛同志,我不该因为自己的臆测就冤枉你,真的抱歉。”
周围所有人都愣住了,也是这一瞬,大家才仿佛恍然意识到:哦,宁湛这次是被冤枉的,女知青都道歉了。
要不是这样,今天的事情过后,周围的人提起宁湛,少不了又得说一句:他好像还曾经尾随女知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