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没再割过。之前的疤也早掉了。”
“这就行,以后干什么也别再身上搞疤,一个小姑娘胳膊上全是刀印多不好看。”
宋乐点了点头,卷回袖子说:“哥,有天我也能和你们一样,走得很远的。是吗?”
林琛肯定地说:“一定的。等你后年高考结束,想去哪就能去哪。”
“想去南方,应该没有这么冷。”宋乐眼神黯淡地看着天际,语气深不可测。
人生有时候就像画圈,宋乐一心想逃的地方是祁硕为自己画到的最远的路。
看似相同的轨道,反方向的两头总有人在拼命挣扎,然后各自带着羡慕看向对岸匆匆忙忙的行人。
反复得让人找不到答案。
林琛和往常一样送宋乐回家,一路上宽慰了她好多东西。
第二天一早祁硕和林琛起了个大早一块去超市采购,他们要买些旅途中吃的东西。
“自热类的过不了安检,方便面就行。”林琛扫了眼速食米饭说。
祁硕往推车里放了几盒方便面,面包也买了些,还买了几个橙子和柠檬带着。
橙子林琛吃,柠檬他吃。
林琛看着手机上的票务信息,嘴角翘起面颊上抬道:“今晚上的车,后天早上就能到地方。”
祁硕咬了咬嘴唇上的一块死皮说:“嗯,下车可以先带你尝尝我们那边特色的早饭。”
到了晚上七点,他们背着有些沉重的行李在站台排着长队,一起踏上了这趟未知的旅途。
回家的人不悲不喜,离家的人满心欢喜。
三十多小时的卧铺林琛实在躺不住,他坐在窗前看着外面的一片白茫茫,列车驶过卷起一层雪像雾一样绕在两旁。
他们从一个平原出发,中间途径大大小小的城市和荒漠。
林琛看到没见过的景色,就在心里默默规划着以后要和祁硕一起去的地方。
冬日的大草原被白雪覆盖,傍晚时分苍穹辽阔,却也难免孤寂。只有远处一轮火热的红日挂在地平线之上,铁轨驶过的轰鸣是这轮红日唯一的陪伴。
长河落日圆。
祁硕就连火车都晕,再加上回家的心情本就复杂,车厢在铁轨上摇摇晃晃,他一直躺在卧铺上没怎么说话。
他面无表情靠在被子上目视着窗外,只有在林琛回头看他时,他的嘴角才会微微扬起。
林琛眉眼依旧俊朗利落,眼里盛着窗外琥珀色的晚霞实在好看。
这感觉就像他打包了一份精致的礼物并即将带回家。
两人都买的下铺票正对着彼此,林琛坐回祁硕对面的铺上,问:“火车都难受,以后可怎么办,飞机呢?”
祁硕摇头,“我还好,躺着不晕。”
一路上林琛有的没的和祁硕搭着话,漫长的旅途也不再那么枯燥。
临到站时列车长在早上六点就已经来催促他们起床收拾行李。
两人从铺位下面掏出行李箱,等到站的半截路上祁硕靠在林琛肩膀昏昏欲睡。
林琛看着窗外一片漆黑,不见五指。
快七点了,天还没亮。
这种用两天跨越半个祖国的感觉真的有点奇妙,迅速的就连太阳都没跟上你的步伐。
一声鸣笛响起三三两两的人下车,他们也紧跟其后。
林琛使劲吸了一口新鲜空气,在这个陌生的站台上抬头看了眼深蓝夜空上盘旋的星星,总感觉不同城市火车站的味道都是不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