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谢谢大夫,谢谢你的大恩大德。”梁春华说完就要做跪地的姿势。
“不至于不至于。”大夫见此立马接住她的胳膊,顺便吩咐着祁硕:“先带你妈住院去吧。”
“嗯,谢谢大夫。”
有护士开门接他们入院,依旧是那个锁死了的病房。
半年多了,是一点变化也没有。
梁春华住进医院心安没再闹,晚上吃药前才起了点争执。
这里的病人吃药都是护士看管,一片一粒地装在小盒子里分好送到手里的。梁春华拿到药后扔在了地上,她怒气冲冲地喊道:“我的那个黄色药呢?”
黄色药片是喹硫平,梁春华对它几乎上瘾。
祁硕捡起地上的药片,“换了,那个药对血压不好。”
“换什么!她不知道那是我的救命药!”
没一会祁硕找来了大夫,薛大夫说:“喹硫平吃了对身体不好,我给你换了。”
大夫在时梁春华没吱声,走后她哭着对祁硕说:“你去求求大夫让她把那个药给我换上,我没有那个药睡不着。”
“人说了那个药对身体不好,大夫还能害你吗?”
“你懂什么?这女大夫一看就没多少本事,那个什么硫平我吃了半年多了一直好好的。”半年时间梁春华的病几乎恶化到现在可以随意伤人的地步,“这女的狐狸眼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谁知道是陪哪个领导坐在这位置上的!”
“大夫好坏跟男女有什么关系啊!人家正经博士毕业的,你别事多瞎造谣行吗!”
“我怎么事多了!让你陪护不就是照顾我吗!我有病你不是不知道!”
祁硕低声敷衍着:“随便你吧。”
“就你这样,我的财产你一分钱也别想拿到!”
祁硕嫌烦锁门出去了,刚好这时候薛大夫拿着诊疗单看见屋内的情况拦住他的胳膊。
薛大夫说:“你妈妈那个问题不大,你不要老是那么惯着她。她所有不合理行为你尽量都给她怼回去,癔症的患者就是这样。”
祁硕叹了口气,他也试图听大夫的话,“那她要自杀自残哭闹怎么办?”
“冷处理啊!她这个病不折磨她自己,但很耗家属。你不要担心,你进来时也是签过安全协议的,她闹起来我们护士会把她绑起来的。”
保护协议,祁硕回想他是签了一堆不知道干什么的协议书。
“癔症的患者的确情绪会有一个高涨期,有可能真的产生自杀这种行为,你把她绑起来就好了,绑起来又不是害她。”薛大夫接着说,“你不要负担那么重。”
祁硕吃力地滚了滚喉结,“她受过家暴,目睹过车祸。”
“昂。”听完这个薛大夫短暂顿了一下,而后再次郑重地解释着:“这都不是理由。你们不要因为这些事情一直纠结着,那些事都过去了。你现在不要管她。”
祁硕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嗯,知道了。谢谢大夫。”
祁硕靠在医院的走廊前叹了口气,调整好心态后重新进了病房。
看到祁硕进屋梁春华剜了他一眼,“大夫来找你了?”
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