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的,她是那个模子,也是那把刻刀。我现在对谁都心动不起来。”李然以前从没在人前说过这话,现在借着酒意总算吐出了压在心底的实话,“就不是我夸张,现在来一女的裸体穿黑丝我都没感觉。”
陈文轩在中间嘴贱地插了一句,“这你得去泌尿外查查。”
“滚。”
陈文轩把李然揽在怀里轻声安慰着,“别哭别哭。你这好歹知道为嘛分了,林琛是莫名其妙被甩了。”
林琛点了根烟黑着脸骂道:“你安慰人别他妈戳我刀子!”
“莫名其妙被甩了,怎么回事?”李然擤了把鼻涕,倒霉蛋有两个时,他心里还稍微平衡了点。
“鬼知道。”林琛手指抖了抖烟灰说,“一个暑假被晾了两个月,走时好好的,来时分了。我都不知道为什么,说不要我就不要我了。就刚刚还问我为什么不关心他,分手是他提的,我要和好他不同意,我能关心哪门子他?”说完林琛烦躁地吐出一口烟。
“哎,都挺惨。”李然感叹一句。
林琛冷哼两声,一口气喝完半瓶红着脖子骂道:“傻逼才他妈谈恋爱!都他妈傻逼!都滚!”
“是你谈的傻逼,不是所有人傻逼。”陈文轩一手揽一个左右晃了几下,“咱今天就抛掉所有不愉快,可劲喝,等明天,一切不好的全过去,未来光芒万丈。”
李然手里的酒杯重重地往桌上一摔,附和道:“去他妈的,喝!”
等凌晨三点出了KTV陈文轩就后悔了,以前他送一个醉鬼回家,现在要送俩。
还好林琛这回醉得不是特重,只说话大舌头赶着他们,“你回去吧,送他回去!我自己能行,别管我!”
陈文轩不放心地问:“你真行?”
林琛站在街头吼了一声:“不能说自己不行!”
李然也猛地抬起胳膊喊着:“对!很行!”
“你可拉倒吧!”陈文轩摆正李然的身子,“别掐我脖子!”
“那注意安全!”陈文轩看着林琛一拐一拐地朝着反方向走去,他也背着李然回了学校。
夜里飘了点小雨还有些冷,身边路过的车时不时留下几阵刺耳的叫唤,林琛脸上浮着水雾一个人往家走去。
潮湿的空气与酒精稀释了一半记忆,但他还是清晰记得,上次这样的毛毛雨还是他们一块车祸在街头发疯的时候。
那天是前面的路口摔出去的,沙子堆都没有变还在老位置。
都摔了个狗啃泥,他的鞋飞出去了,腿擦伤了好多处。
挺疼的,但怎么还能那么开心呢?
后来又在雨地里抱着接吻。
“哼。”想到这里林琛没有情绪地拉唇哼笑一声。
其实都不用刻意的故地重游,在这个城市他随意的走两步,随便的看两眼,心脏就已经像被碾在锋利的刀尖上了。
消愁的小酒吧还开着,路过时林琛在门口驻足停留了许久,犹豫半天还是进去打包了份桑格利亚。
雨滴在脚边画圈,浸透的柏油马路一片漆黑,林琛手撑着地坐在了路边台阶上。
今天没送鸭脖,他直接掰开盖子喝了一口。
甜甜的小酒味道没变,他边喝边从兜里掏出祁硕送的手串,这个万梓旭在前天就还给他了。
垃圾桶都刨了,他怎么可能真的丢。
一圈珠子他放在手心搓了搓,手串戴一年还香着,淡淡的沉香味闻着还挺舒心。
曾经我爱你。
现在呢?我永远爱你和我们分开吧是不冲突。
操。
地面很湿坐着潮得慌,林琛抹了把糊在眼睛上的水,喝完最后一口酒扔掉瓶子起身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