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闭嘴吧,最少八千。”老莫稀罕地拿在手里闻了又闻。
“八千?”林琛扯着嗓子惊叹一声,“我操镶金了啊!你看错了吧。”
“你看我胳膊这个,我这个那年去海南玩的时候八千多买的,你这个比我的好。我都舍不得买这个,你竟然有一串。”老莫再次连连称赞,“好东西,真好。”
林琛脊柱都硬了,这东西从祁硕送他到现在,他一直没想过价钱。
定情信物而已,想什么价钱。
但这是八千,他每天在戴着八十张人民币吃饭上课。
老莫不怀好意地笑笑,“反正你俩分也分了,避免你看着它触景生情,要不这东西你给我。”
“我不给。二十块钱我都不给你。”林琛伸手就要夺手串,老莫闪过身子没给他。
“不给不给。晚上我找一个这方面朋友吃顿饭,我问问他。”
林琛点头,“也行。”
“你别闲着,把地扫了去。”老莫边指派林琛边把手串戴在手腕上。
“串给我。”
老莫随口应承:“我拿着稀罕会,待会给你。”
到了晚上一位中年男人胳膊上戴着俩黄花梨开门进店,今晚客人少,林琛一眼就认出他估计就是老莫的朋友。
林琛不认识,但还是先上去打了个招呼,“叔,你好。”
“来了,先吃饭。”老莫从后厨出来举手招呼着。
大叔摆手拒绝,“咱俩这关系别客套了,还有事。我就看看货。”
老莫乐呵呵地把手串递给男人,男人放在手里把玩了一番,“奇楠沉香,这油脂盘了有些年头了。”
老莫肯定地点头,“你大概估个价。”
“最起码一万再往上加点。就是最近没养好,有点糙了。这谁咬的?”
谁咬的已经不重要了,这涨价涨得快赶上林琛的心率了,他再次大惊出声,“一万?”
“嗯,这你的啊?”
林琛呆楞着点头,“昂。”
“年轻人瞎糟蹋东西。”大叔搓了搓自己的黄花梨,“奇楠就是贵,保守这得一万二。”
林琛人傻了,“我操。”
“啥啊啥啊?”万梓旭跑过来凑热闹探出脑袋,“咋的,这值钱呐?”
“要不这样,我给你一万二,你把它卖给我。”
林琛想都没想直接拒绝,“我不卖!我得留着。”
“这东西你们年轻人留着没用。”大叔以为是钱不够便再次开口,“我再加五百,一万两千五咋样?”
林琛上前半步夺回手串挂在胳膊上,“不卖。十万都不卖。”说完他就揣着他的一万块钱遛出了店门。
等走在街上林琛才算放心地摸了摸手串上的小豁口。
不敢想象这几颗破珠子一万二,刚表白就一万二。
真有钱呐。
也是,他忘了祁硕家里是有三四套房子的人。
有钱。
真他妈有钱。
最后一班公交车从身后驶到面前,林琛赶上去坐回了家。
他今天出门一天忘了给芝麻糊留饭,进门芝麻糊饿着肚子气急败坏地冲着他叫了好几声。
林琛开了两个肉罐头它才算消停,他躺回沙发上揉了揉太阳穴,突然记起好像卡里还存着祁硕的一万块钱。
他打开手机银行看了眼,里面存着一分没动的三万。
还有两万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