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我们就将前往敌营。
为了搭档,无论怎样的低语我都愿意去
只要天上有神明,心中有羁绊,伸出手的地方就有未来。』
...
魏尔伦合上手中的日记,望着白茫茫的墙壁陷入沉思。
尽管过去的自己曾经无数次用冷漠的话语进行心理暗示,可他终究还是忘不了那一天。
为了“拯救”中也,他选择站在兰波的对立面。
兰波的眼神从始至终都那样平静,直到他将枪口对准兰波,兰波的目光依然没有任何变化。
“这是你的决定,保尔。”兰波道:“但我一定会带你回去,哪怕把你的手脚撕碎。”
他们在狭小的实验室内交战,也正因此促使了中也的第一次暴走,『荒霸吐』毁灭了军营,本该死去的兰波阴差阳错活了下来,失忆后被港口黑手党捡到,并化名“兰堂”。
一年前,他的弟弟中也亲手杀死了兰波。
一年后,他来到横滨,试图杀死中也的所有羁绊,带着中也回归属于他们的“生活”。
命运在他与兰波相遇的一刻便标定了未来,却留下了足够多的暗示让他改变。可他却一门心思活在自己的世界中,甚至从未想过可以亲手改变他们的结局。
直到兰波死去一年,他才在这本薄薄的日记中意识到,他到底失去了什么。
病房的大门被推开,魏尔伦捧着日记的手一顿,在看清来人后又放松了身体,面无表情地将日记本放到床头抽屉里。
“感觉如何?”森鸥外微笑着看着病床上的人。
“森鸥外,中也效忠的首领。”
“是我。”森鸥外道:“虽然我曾经是你暗杀目标中的一员,但今天应该是我们第一次见面吧。”
“你来做什么?准备好被我杀死吗?”
“你会么?”森鸥外却笑了一声,并不将魏尔伦的威胁放在心上。
魏尔伦沉默了一瞬,似笑非笑抬起手,细长的铁链随着他的动作碰撞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声响:“你认为这样的东西真的能困住我吗?”
“当然。”森鸥外随手拉过椅子在床边坐下,单腿翘着神情坦然:“这段时间如果能逃的话,魏尔伦君,你应该早就逃跑了吧?在我们所有人都没有防备的时候,潜入我的办公室,并将我杀死——不过困住你的并非铁链,而是你自己。魏尔伦君,你对未来还有什么计划吗?”
“...我只是一个阶下囚而已。”魏尔伦眼神平静,但语气已然带上几分不耐烦:“港口黑手党的BOSS,与其在这里与我废话,你还是尽早将我处理了吧。交给欧洲组织也好,直接杀了我也罢,我不会反抗的。”
“我为何要杀你?”森鸥外却反问道,他唇角扬起,用毫不掩饰的欣赏目光看向魏尔伦:“你还有第三个选择,魏尔伦君——我非常中意你的能力,你可以留在这里,替港口黑手党效力。”
魏尔伦的神情终于有了变化,他抬起头,笑容充满了讥讽:“我该赞美你的大度吗?港口黑手党的BOSS。或这是港口黑手党特有的嘲讽方式。”
“我并非和你在开玩笑,魏尔伦君。”森鸥外道:“相比起你的能力,港口黑手党放弃几个成员的性命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更何况,这次因为空的干涉,你并没有杀死任何港口黑手党的成员,反而协助我们破坏了军方的研究机构,并成功抓捕到了N。”
听见“空”的名字,魏尔伦眉眼微微一颤。
“...他到底是谁?”
不仅是空,还有他身边那两个男人。每一个都有堪比超越者的力量,尤其是那位黑发的年轻男人。
魏尔伦一度以为自己是除了中也以外最接近神明的人,但相比起黑发男人,他自称神明反而显得有些可笑了。
“一名旅者,也许是这个世界的破局人。”
旅者...
魏尔伦细细琢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