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脸严肃地和狄含说话。
狄含: “嗯,回去的路上,在小巷子里被几个壮汉拖着打了一顿,若不是那些人手下留情,云宦舟只怕性命有虞。”
李漠向坐起来,捞起狄含手上的衣服搭在身上: “他没有反抗吗?”
狄含: “手无缚鸡之力,只有挨打的份儿。”
李漠向: “究竟是朕误会了他,还是他隐藏得太深。”
他站起来披着衣服在屋里踱步,忽然站定: “今日先不上朝,朕给你一个名单,你让他们到暖阁等朕,朕有事宣布,朕倒是要看看他们谁蠢蠢欲动。”
狄含: “是。”
李漠向到暖阁后宣布了一件事,说赤勒浑贼子野心其心可诛,他要派人去杀了云馆的使者,给赤勒浑点颜色瞧瞧,众臣觉得不妥,说这次来的使者中有赤勒浑皇族,即使是两国交战那也不斩来使,若是贸然动手,会让两国交恶。
然而皇帝铁了心要去诛杀使臣,说自己泱泱大国怎会忌惮一个巴掌大小的赤勒浑,凡是求情的那都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众臣不再劝阻,各怀心事地回了家,李漠向派探子密切跟踪大臣们的动静,尤其是云宦舟要不眨眼地盯着。
晚上,狄含和李漠向聊起这件事儿,觉得甚是不解: “陛下似乎对云宦舟格外谨慎,他有什么形迹可疑的地方吗?”
皇帝和宰相大人说话的时候,含露殿外戒备森严,里三层外三层站满了带刀侍卫,凡是不听劝阻靠近者,格杀勿论,别说人了,连连一只小飞虫都没有机会偷听。
可屋里的气氛却一点也不严肃,李漠向将脚放在热腾腾的木桶里,坐在铺着狐毛软垫的椅子上,凑近矮几上的烛台,给自己修剪指甲: “你觉得呢?”
狄含坐在一边饮茶,一边欣赏着他修长如玉的手指道: “陛下有什么想法吗?”
李漠向: “凌君你有没有想过一个问题,上一世他为什么没有出现,这一世他反而和赤勒浑一起出现了。”
他将小剪刀放回到盘子里,狄含拿来宫女们早就准备好的睡袍要帮他换上,冰凉的指尖触碰在李漠向的锁骨上,李漠向浑身的汗毛立时竖了起来,他恼怒道: “离朕远点。”
狄含便垂手不再靠近,偶尔远远地帮他扯一下衣服: “陛下,太牵强了,两个世界本就有很多不同之处,你为什么要这么执着那个姓云的。”
李漠向解释道: “云宦舟他不是普通人,他光芒四射,他才高八斗,他出现在任何一个时代都绝对不会是泛泛之辈,可历史上完全没有他的名字,他去哪里了?有一个很合理的解释就是,上一世根本没有云宦舟这号人物。”
狄含: “哦?”
李漠向看了他一眼: “因为计划成功,所以云宦舟根本没有必要出现,而这一世我们我们有了重生的记忆,他们的计划自然也会有相应的改变,那么云宦舟便出现了。”
狄含问: “那如果云宦舟是清白的呢。”
李漠向道: “云宦舟绝顶聪明,不屑结党营私,不与群臣为伍,将一身荣辱皆攻败皆交给皇帝,这样的一个大臣,凌君,若是你皇帝,你会喜欢吗?”
狄含从善如流道: “不会,我挺讨厌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