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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簇吃的很开心,晏辞却没有他这么好的食欲。

他正看着楼下前厅人影绰绰发呆,没过一会儿,就有一个哥儿过来问他们要不要在楼里留宿,并且说已经安排好了酒水和沐浴的物什。

叶簇闻言“哎呀”了一声,忙站起来整理衣服。

“晏兄,我得走了!”

他虽说也是个少爷,但是到底年轻,还有些小孩子气,没有秦子观那般无人可管无所畏惧。

他朝晏辞吐了吐舌头:“我得趁着我爹没醒赶紧从叶府后门溜回去,不然要是被他发现我夜宿花楼,保证要被罚跪祠堂的。”

他于是朝晏辞潇洒地拱了拱手,说了句改日再聚,便带着团柿和几个守在外室的叶家仆匆匆离开了。

厢房里于是只剩下晏辞和璇玑两个人。

晏辞今日与顾笙说了会晚些回去,让他不要等自己,先睡就是,结果却在这里到了天亮。

家里有惜容他们陪着,顾笙应该早就睡下了,晏辞准备效仿一下叶簇,一会儿带着璇玑悄悄回去,等到夫郎早上睁开眼睛就能看到自己了。

虽说如此,可是到了这会儿他上下眼皮都在打架,勉强打起精神朝楼下看了看,见那石雕滴漏里标尺上的卯时刚刚从水面露出来,再过一会儿天就亮了。

晏辞收回目光,余光却下意识瞥了一眼旁边那间厢房。

那间厢房依旧被厚重的帷帐遮着。

原本以为那个叫薛檀的怪人和秦子观一样,也是对苏合有所图,他先前还隐隐有些担心来着,但是一直到苏合弹完一曲过后抱琴下去,旁边那间厢房的帷帐都没有拉开。

晏辞垂下眸子,许是前半夜太过惊悚,一直熬到后半夜疲惫才不断泛上。

厢房里先前点着的苏合香味道还没散,这种香由于来自天竺或是西域各国,味道里难免带着些许异域风情,跟安息香乳香一起制成合香,燃烧往往香气袭人,闻着就很贵。

他阖上眼,头斜倚在椅子上,在这芳香中打算先稍微打了个盹。

……

半梦半醒之际,晏辞听到身边隐约传来椅子拉动的声音,而那一簇自始至终萦绕在鼻尖的苏合香味道似乎更盛了。

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模糊的视线里秦子观一袭红衣,正坐在刚才叶簇坐的位置,身上的苏合香清透袭人,不消离近就能闻到。

晏辞眼睛睁开一条缝:“这么快就回来了?”

他还以为他费了这么大的力气,又是哄又是骗,怎么着不得跟他那知音秉烛彻夜长谈,一起看星星看月亮,从诗词歌赋到人生哲学...

对方却没有回答他,而是靠在椅背上微微晃着手里不盈一握的琉璃杯,就着烛火看着流光溢彩的杯壁。

他脸上并没有过多表情,没有先前看到花魁面容的那些人的狂热,也没有晏辞以为的那种会见知音的欣喜。

相反他眉间带着一丝很淡的,晏辞无法琢磨明白的神情。

晏辞少有的见秦子观如此沉默,他刚想问他知音会的如何,就见秦子观侧过头看过来,他看着睡眼朦胧的晏辞,还有他眯着眼打量自己的目光。

然后眉头一挑,眼中又恢复了往日的神采:“大外甥,你想夸我好看直接夸就行,不用这么腼腆,要是想不出词我帮你想。”

晏辞听到他这自恋的语气与平时无异,自己实在没力气反驳他,因为他太困了,睡意立马就又涌了上来。

于是他闭上眼重新靠在椅子上,脑子里想着小憩一会儿就起身。

然后这一闭眼就彻底睡了过去。

……

鼻子有些痒。

有什么毛茸茸的东西在一下一下扫着自己的鼻尖。

晏辞不舒服地侧了侧头,想要避开那东西,结果不一会儿,那毛茸茸的东西锲而不舍地又跟了过来。

晏辞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