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了值得自己关注的事情,思绪就有空回溯昨夜发生的好事情,可记忆就像隔着层雾似的,死活想不起具体发生的事情。秦昱兴致缺缺的撑着脑袋,视线被余光中走过的身影夺走注意力——是卓霖。
想到这,心尖猛地一跳。过快的心跳让秦昱迅速联想到,或许跟卓霖身边的人又或是什么档子事有关,清晰的思绪如植物在吸收到水分后,将水分运输到各个脉络般伸展。
大致是两个月前,卓霖随着绵绵一同转来明德学院。他一眼就注意到了卓霖,果不其然,外表出众,气质清冷的卓霖收到了狂热的追捧。
他有一个不为人知的恶癖,他喜欢欣赏风清霁月的人物堕落后,周围人脸上露出的心疼,同情,怜爱又或者是鄙夷,讥讽和幸灾乐祸的神情。无论是正面或负面的情绪,都能刺激到让他获得灵魂发烫的快感。
在他能够记事起,接受过最基础的教育后,他就知晓自己可能是个异类
——从他幼时当着母亲的面故意划伤自己,然后嫁祸给母亲,父亲慌乱赶来,震怒下狠狠地掌掴了她后,那个女人眼神中流露的不解,厌恶以及恐慌,像是不明白刚才还对自己面露讥讽儿子,是怎么在下一刻扑进丈夫的怀里哭成泪人,对自己作出畏惧的神情中初现端倪。
不过谁让那个女人该死的占有欲,总对自己释放敌意,责怪自己夺走她丈夫的注意力呢。
好吧,他就是天生的坏种。
他用和善的外衣包裹着自己,但在长久压抑下的本性愈发扭曲,所以在爆发时失控也是理所当然的吧。
于是他选择释放天性。调取监控,发布论坛,事情按照他所想的方向发展。
可某天,他捕捉到了另外一种情绪,那是——漠视。
懦弱者通过不作为来保全自己,这是大部分人的选择,本来并不起眼,可情绪的拥有者是位拥有纯良面相,走路喜欢把干枯落叶踩的“吱吱”响的小鬼。
矛盾的组合,使之变为特殊的存在。
秦昱觉得困惑,即使十几年来尽量用着正常人的思维去思考,但自己大概还是没完全理解,不自觉对这个“另类的存在”上心。
秦昱很小的时候就明白,你越在乎什么东西/人,那个东西/人便越容易伤到你,就像他那个眼里只有丈夫,善妒的母亲一样。
但是他忘了,感情是最不可控的东西。他毫无悬念的沦陷了,就像被神灵捕获的恶灵,低下了高傲的头颅。
他试图让事情走向正轨,于是杀害了段寒,嫁祸给卓霖。
说来可笑,他这样的凶恶之人也有信仰。他信奉着,善恶相抵。段寒曾经在醉酒与女人交合时,因过度使用药物使少女致死;陈雪玲与同伴撞伤孩童后逃逸,导致孩童因抢救不及时,双腿残疾。他杀的都是有罪过的人,他做了恶,便要“行善”。
陈雪玲做的事原本是不至死的,只是碰巧给她发现了自己的秘密。那天,他实在经受不住诱惑,趁着教室无人,珍重地捧起了绵绵的校服外套轻嗅,却不成想被上来给绵绵送东西的陈雪玲撞见,自然是留不得她了。
思绪停顿片刻,秦昱指尖轻轻敲击着桌面,后面发生了什么呢?
哦,这个蠢女人试图提醒他的神灵,远离自己。至于昨夜,大致是“绵绵”为了使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