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把女顾客屏蔽了,或者删除了好友。
除此之外他还刷到了谢书荣在十分钟前发的一张风景照,也是夕阳,但好像不在临城。
藩何在下面问了句格外讨打的话:白莲花又在哪儿装可怜呢?
谢书荣不知道是不是在忙,没搭理这句。
汀野滑着屏幕,眼也不抬地喊:“藩何你他妈又给我上班摸鱼是吧?”
“没有啊。”藩何一口否认。
汀野冷笑:“白莲花又在哪儿装可怜呢?”
“……”藩何不吭声了,他放下手里的酒,重新点开朋友圈,默默删掉刚才那句挑衅的话。
自从他在迎新晚会上亲眼见识过他家老板跟对面白莲花的关系变得熟路后,藩何就很少当着汀野的面说谢书荣的不是,顶天了也就背地里跟贾小五吐槽几句。
删完评论后,藩何抬脚正准备溜,眼神却撇见了什么,问:“对了野哥,咱们这活动什么时候结束?”
汀野:“什么?”
藩何表情有些憋屈:“白莲花。”
“哦。”汀野这才想起来,赠送白莲花的广告贴已经在店门口站了半个多月,藩何都快成为白莲花批发老会员了。
汀野下意识去看对面,养生酒馆的外墙上还挂着那句【绿茶的海洋,清爽的世界】,经过一段时间的风吹日晒,看着有些脏旧。
他盯着海报上巨大的茶壶,难得走神。
大少爷虽然消失了五天,但他会在微聊上时不时给汀野发两句消息,有时候是分享一些稀奇古怪的冷知识,有时候只是简简单单的一句早安、晚安。
在汀野没有去金融学院送海报之前,他回复对方的内容会很跳跃,也很频繁,自从得知谢书荣在实习后,汀野就很少这么做了。
偶尔他回都不回,光看聊天记录都能明显感受到某些人的态度变得冷漠,也许是前后差距太明显,谢书荣这两天也不主动发消息了。
汀野想着其实谢书荣跟梁岁辞还是不一样的,因为面对梁岁辞他不会这么没礼貌,也不会收敛自己的不要脸。
根本不会有回消息惜字如金、甚至不回的情况,但汀野又想不明白谢书荣跟梁岁辞到底哪里不一样。
“野哥?”藩何见他半天不说话,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汀野回过神来,淡淡道:“再说吧。”
“再说吧……”藩何低声重复了一遍,又看了眼昨天新买的白莲花,忽然觉得这三个字的尽头是隔壁那位真白莲。
好不容易熬到周末,还没等那位真白莲现身,汀野就消失了。
不过他的消失有迹可循,在临城只有两个地方能困住汀野。
一是医院,二是工作室。
当刘教授一个电话打过来的时候,汀野就知道他又得死两天了。
“迷途动画那边有个小作品,急缺一个女主形象的蓝本,下周一就得交,你准备一下。”
汀野沉默半晌,说:“迷途是个大公司。”
刘教授极其冷淡地嗯了声:“然后呢。”
汀野:“他们这么大个公司就没有建模师吗?”
刘教授应该在吸烟,他浅浅吐了口气,说:“有个重要员工辞职了,位置空了出来,暂时没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