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大冤种啊?”
谢书荣站起身,说了句累了,要上去休息,让汀野自便。
汀野急了:“不是,你其他不谈了?”
“合同会发你邮箱,看完后如果你有什么需要添加的,到时候再谈。”谢书荣手搭在楼梯栏杆边,微微侧头,语气难得带点傲慢:“反正我有的是钱。”
汀野:“……”
这该死的资本主义!
不过,有钱不赚是笨蛋,更何况他现在极度缺钱,所以汀野只是目送着人离开,没有开口拒绝。
离开前,汀野顺走了摆放在前台的大门钥匙,经理拿份钥匙不过分吧?
开门,落锁,回家,一气呵成。
然,敌对酒吧虽然打样,但自家酒吧可是正儿八经按照时间开业大吉的。
当汀野大跨步走前门进‘醉生梦死’时,一下就吸引了诸多视线,登时他就僵立在原地,呼吸都跟着颤了下。
还好,这次没有人去暂停背景音乐。
空气里的氛围被有效缓解,藩何理了理笔挺的工作服,优雅漫步地从人群里漫步而来,汀野看了一圈,没瞧见他女朋友。
“胡椒呢?”汀野问。
藩何:“哦,她有门水课调到了晚自习。”
汀野:“她晚自习都不去的人,还会老老实实上水课?别不是故意背着你偷偷去干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前一秒还无比优雅的藩何立马就暴露本性,他嚎着嗓子喊:“你就是羡慕我有对象,娇娇那么可爱、温柔、动人、聪明、美丽,这个世界上除了她自己再没人能比得过她!”
“你不准这么造谣我女朋友,道歉。”藩何把去二楼的路给堵死,态度极其强硬:“不道歉就告诉我白莲花是不是喜欢你,你是不是也喜欢白莲花。”
汀野:“……”
汀野非常迅速地掏出手机:“对不起,我真该死,我这就给娇娇发信息写小作文道歉。”
“那是我的娇娇,你不准瞎喊!”
汀野敷衍地:“嗯嗯,好好好。”
藩何眼睛谨慎地在四周扫了一圈,抬手掩住嘴唇,问:“所以你跟白莲花到底什么情况?”
“哎,不可以敷衍我。”藩何严肃道:“我可是你的好朋友,我都没有向你隐瞒过什么。”
汀野手一伸:“那你把胡椒的聊天记录给我看看?”
藩何:“……这是两码事。”
汀野只好无奈解释:“我跟他真不是你们想的那样,关系也就介于……”
他顿了顿,脑子里闪过许多归类关系的形容词,琢磨半天也没找到一个合适的,只能搬出宴会上那句:“比知己高比伴侣低。”
完了还特别肯定:“嗯,对,就是这样。”
藩何直起身:“什么跟什么啊,知己就知己,男朋友就男朋友,搞这么复杂干什么?”
“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是很复杂的,就连朋友这个词的前缀都可以加上‘好’、‘最好’、‘普通’等等一些类似于三六九等的阶梯划分,只是大家忘了,朋友这两个字能单独拎出来,本身的分量就足够重。”
汀野说:“形容词只是老祖宗发明出来行方便的,具体情况具体分析,世界上总有那么一两个人会跳出定义圈,很不巧,谢书荣目前就是那个跳出定义的人。”
“至少在我这里是的。”汀野喝酒后会变得很懒,大脑容易关机,这个状态下的脑子经常不经思考,都是凭直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