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绥音动了动嘴唇,泪光盈盈的眼睛看了他们片刻,最后却什么都没说。
“不想说也没关系…”夏翎很快说,“别想那么多,我们现在都是队友了,不存在什么影响不影响的。”
Saber余光瞟了瞟对准这边的镜头,跨了一步过来挡在了阮绥音和镜头之间,又摘下头上的鸭舌帽扣到阮绥音头上,遮住了他的脸。
阮绥音在帽檐的遮掩下很快停住了眼泪,委屈的神情逐渐淡去。
他和Saber也是老熟人了。他们曾在同一档选秀节目中担任声乐导师和说唱导师,那时Saber就很照顾阮绥音,会时不时把话头抛给话有些少的阮绥音,在他的环节时也不遗余力捧他的场,因为有Saber在,阮绥音参加那档节目的过程轻松且愉快。
而夏翎在他唱自己不擅长的歌时耐心地一点点指导他,为他设计服装、舞美,细致地抠每一个细节,光是编曲就调整了十余次。
一直以来阮绥音的生命中充斥着太多的恶意,而Saber和夏翎是为数不多无条件对他释放善意、且不求回报的人,他感激、珍惜,却没想到有一天自己会要利用这两个真正关心他的人去达到自己的目的。
但就连对不起,他都只能在心里偷偷讲。
“你去告诉徐可阳,我在这里等他。”
节目录制结束之后,阮绥音坐在化妆间,交代面前的陈帆。
陈帆有些讶异:“徐、徐可阳?”
“嗯。”
保镖突然走上前来,比划了句什么。
“我知道我在做什么。”阮绥音淡淡道,见陈帆还愣在一旁,瞥了他一眼,“还站在这儿干什么。”
陈帆只好转身出了化妆间,照他说的去给徐可阳传了话。
不出两分钟徐可阳便气势汹汹奔了过来,甚至已经不屑在陈帆和保镖面前表演,只是直直冲到阮绥音面前吼道:“你这两天到底抽的什么疯??!”
阮绥音的粉丝素来是温和得体的,他们从不主动和别家吵架,也不在外面惹是生非,不论是对跟阮绥音合作的前辈还是对阮绥音同期的竞争对手都能做到礼貌尊重。
而一直以来,徐可阳也借着和阮绥音是好朋友的身份,从阮绥音的粉丝那里得来了不少红利。阮绥音的粉丝会为他的营销捧场,会在他和别人有冲突时为他说话,甚至就连他如今的这些粉丝,其实有一部分一开始就是因为阮绥音而关注他。
但涉及到阮绥音的时候,这些粉丝就像变了人一样,原本就体量大,再加上他们的爱都相当狂热,如果有人对阮绥音做出什么,就算是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把人淹死。
上次的直播事故发生让徐可阳遭到了反噬,尽管事情还未被盖棺定论,但已经足以令草木皆兵的粉丝炸锅。这短短几天徐可阳收到了无数辱骂攻击的评论、私信、寄到公司和家里的恐吓信。
而父亲徐骋还将他叫回家痛骂一顿,斥责他不要在外面惹是生非,影响到徐家的公司产业。
徐可阳被气得不轻,但这两日他试图联系阮绥音和傅斯舟都没得到任何回音,今天录制节目才得以见到阮绥音,却没想到他竟然还主动找上自己。
阮绥音缩了缩脖子,甚至不敢抬眼看徐可阳,只是怯怯地小声开口:“汇演主办方已经如你所愿把我撤下来了…你还要怎么样…?”
徐可阳一听更怒了:“我都跟你说了不是——”
“是不是要我去死你才会满意…?”阮绥音垂下眼睫啜泣道,“我真的不知道我做错了什么…为什么你要这样对我…?”
“贱东西…贱东西——!”徐可阳忍无可忍,怒不可遏地冲他扬起手。
见状,陈帆一时没反应过来,保镖则是一个箭步跨出去要阻止,手臂却被一把拽住。
他诧异地回过头,傅斯舟不知何时出现在了他身后,死死抓着他的手臂不让他过去。
保镖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