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只是这么单纯就好了。
欲魔使心中有些不安,却听到魔主说道:
“清绝,你暗中跟着睬睬,他可能还没有离开。”
突然被魔主叫出本名,欲魔使神经一跳,整个魔界也就只有魔主会叫他本命了,可一被叫本名他就浑身痒得想杀人。
可谁让他打不过魔主呢,欲魔使低下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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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开的时候,魅魔使给了苏睬睬一块玉牌,只要注入灵力她便会出现。
苏睬睬收下玉牌回了自己休息的屋子,这是魔主九幽的宫殿,所以她一般也不会设禁制,毕竟也没有人胆子大到闯魔主的宫殿。
看到桌面冒着清甜香味的糕点,应当是刚做不久送过来的,是绯嬅吗?
苏睬睬吃了几口,感觉味蕾活过来了。
在秘境里的那段时间她自然什么都没吃,她一向不爱辟谷丹的味道,所以基本不会吃,好在像她现在的修为十天半个月不吃也不会有太大的感觉。
苏睬睬吃了枚灵果,在魔界这段期间一直带着这座由天玄晶炼制的宫殿里,源源不断的灵力滋养着她的经脉和丹田,加之她有意配合自己的心法入定,修为也开始压不住到了筑基后期。
天魔秘境一行,苏睬睬也知道自己到了突破的时候。
机缘,便是秘境那壁画中所见。
即便她有惊蛰傍身,魔主也愿意帮助她,可若是失去这些,她又还能在大道上走多远呢?
每一任剑主在修为修至大乘境后神剑便会自动与剑主剥离等待新一任剑主,而魔主的目的在她实力还没有达到他的预期前肯定是不会说的。
苏睬睬心里明白这点,所以不会再问。
危机感让她开始不满现状,先不说寒浔,不管是被设下封印的魔界,还是被封住了通往上界通道的修仙界,这个世界注定不平静。
这本书基本都围绕着女主和她的男人们开展的感情线来讲,世界观也只展开了冰山一角,苏睬睬只能根据自己的印象和了解到的去推算。
毕竟,先不说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剧情已经崩成狗了,书里基本都是撒狗血,谁会去留意作为背景板的世界观。
在苏睬睬走神的空档,窗户上传来煽动翅膀的哗哗声,她寻声望去,有些惊讶。
那是一只白鸟,像雪片一样的羽毛上沾满了猩红血色,看着有种妖
邪的美感,却因为见到她像是受惊了,窜进了屋子里。
是被狩猎的鸟儿吗?
苏睬睬抬手将窗户关上,转身看到一身血的白鸟团在她地上,瑟瑟发抖。
魔界的鸟类这么漂亮吗,连眼线都是白色的,微微透紫的眼瞳像玻璃窗里上好的紫水晶,可惜魔力低微,再漂亮也只能沦为猎物。
苏睬睬叹了口气,也不知道它能不能听懂:“你不要挣扎,我先给你治伤。”
苏睬睬将它拢在手里放在膝盖上,羽毛上的血已经干了,好在只是受的皮肉伤,她用灵丹以水化开,轻柔地涂抹在它伤口上。
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长好,苏睬睬随手施了个法诀替它清理干净羽毛上的血迹。
白鸟仿佛知道她能帮助自己,一直安静地蹲在她膝上,紫水晶般的眼眸直直地映着她的模样,不知为何竟让苏睬睬有种它开了灵智的感觉。
魔界不管是飞鸟还是走兽,有的魔力强大,有的魔力低微,但都有一个特点,那就是未开灵智,无法步入修行。
替它把身上的伤治好,苏睬睬一手托着它,走到窗户旁,抬手推开。
“你可以离开了,快走吧。”
白鸟看着她不动。
苏睬睬更是好奇:“你是能听懂我说话吗?”
白鸟顿了顿,轻轻点头。
“这里是魔主的宫殿,你的敌人应该不在了,这里一般魔物是不敢靠近的。”
苏睬睬的话还没说完,白鸟啄她的衣袖,好似有些不高兴。
“那你是想暂时留下吗?”苏睬睬没有想过收灵宠,更别说白鸟身上带了魔的气息,带着它在修仙界行走不就是明晃晃地告诉大家她与魔界有关,强行拉仇恨吗。
白鸟歪着头,点了下。
苏睬睬只好说:“那你只能在这个屋里活动。”
毕竟她也不能时刻保护它,但在这个屋里,别人就算看到它也会无视。
魔主和欲魔使就更不会理会这种事了。
白鸟站在桌上,看着一旁的糕点和灵茶,有些恍惚。
苏睬睬一手拿着一枚玉简,正是在秘境里她根据那个幻阵自己记下的心得和幻阵的方位,她伸手拿了碟子里的糕点在另一个空盘里摆放。
直到神识传来一丝痛感,苏睬睬才知道过去了一整天。
魔界没有白天黑夜的界限,但很少见地,她今日竟是感到十分困倦。
甚至来不及回到床榻上。
意识昏沉间,异香中伴随着让人沉醉的郁金花的香味,恍惚间连警觉性都变得迟钝,想要反抗,却溺得更深了。
苏睬睬痛恨这种无力感,挣扎无果后被迫沉睡。
一旁的白鸟幻化成人形,揽着她软下来的身子抱在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