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韫被夸得腼腆微笑:“没有,没有,这不是为了阿娘好么。”
红玉点点头:“没错。就该这么的!放心吧!”
徐韫笑道:“没有不放心的,就是因为有红玉姐你,我才能放心出门啊。”
红玉也被夸得笑起来。
第二日,徐韫仍旧去国子监。
但高煦就没过来了。
其他人看徐韫的目光,都有点复杂。
其中最明显的,就是同情或者幸灾乐祸。
钦佩就很少了。
曾无羁宽慰徐韫:“这种差事,未必是好差事。办的不好,说不定就得倒大霉。真的,谁干谁倒霉——”
陆安张口,也准备说上几句,宽慰宽慰。
徐韫看着二人,笑容温和:“我已经跟陛下们推荐了你们二人。”
这个谁干谁倒霉的差事——
陆安瞬间闭上了嘴巴。
曾无羁的表情一度扭曲,然后他心头默念:祖宗保佑祖宗保佑,我口无遮拦胡言乱语,不要当真,不要当真!
陆安就轻松多了,他只是神色有点复杂:“你……”
“你们好好跟着高煦混。反正,只要能达成一致的事儿,就不用担心。实在是有分歧——你们自己看着办。”徐韫也没有更好地建议了。
她的表情看起来像在说“自求多福吧”。
陆安:……
曾无羁好不容易缓过来,扭扭捏捏:“但你……我们占了好处,这不好吧?”
徐韫一乐:“你是不傻,知道这是好处呢。没事,我乐意。而且等你升官了,记得罩着我点。”
曾无羁拍了拍胸口,洒下豪言壮语:“那必须的!”
随后,他压低声音:“那我要是有什么拿不定主意的事情,能写信问你吗?”
徐韫看着曾无羁无辜又恳切的目光,一时无言。
最后,她咽下无言,点点头:“当然可以。”
曾无羁就高兴起来。
王琮不知从哪里冒出来,面带微笑:“阿韫高风亮节,心胸豁达,真是叫人佩服。”
徐韫陆安和曾无羁都吓了一跳。
曾无羁更脱口而出:“王榜眼,你怎么在这?”
“我一直都在啊。”王琮指了指旁边的柱子:“刚才我在这边偷懒来着。”
所以从头听到尾。
徐韫三人:……
王琮笑容温和诚挚:“放心,我不会说出去的。不过,阿韫啊,以后有这种好事,记得也想着点我啊。”
他长叹:“你们不能因为我出身好,就排挤我不是。”
徐韫三人:……拳头有点痒痒是怎么回事。
徐韫笑容尴尬:“倒也不必我想着吧。估摸着王榜眼很快就要封官了。”
王琮拱手道谢:“那就多谢阿韫吉言了。对了,曾郎君,日后升了官,莫要忘了照拂我一二啊。我看你和陆郎君,都是有大造化的人呢——”
曾无羁脚趾在鞋里扣了扣,笑容比徐韫还要尴尬三分:“王榜眼,我哪能升官比你快呢——”
要不是他表情这么诚恳,真的很让人怀疑他说这话到底是不是在炫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