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韫家果真是办了三日宴。
平日里来往即便不多的邻居们,此时也是一个个地都与她们熟稔异常。
徐韫甚至都怀疑,自己家如果不是从南边来的,怕不是真要平地冒出几个亲戚。
不过大家也没什么恶意,谢婉清和徐韫自然也没有拒绝的必要。
这几日,谢婉清去到哪里,都是众星捧月一般。
任谁看谢婉清,那都是羡慕。
好在谢婉清没有被吹捧得飘了,反倒是告诫红玉:“虽然人家嘴上捧着我们,但我们也不能轻狂。”
红玉是真的差点就飘了。
要不是谢婉清提醒着,只怕真就要影响了心境。
第四日上午,徐家却来了几个客人。
王敬听完对方的自报家门,一时之间都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你们说啥?”
那长随笑道:“我们是你们家夫人的娘家亲戚,算起来,我们家夫人,和你们家夫人,也是堂姊妹。”
王敬不管心里头如何想的,反正这会儿是连忙去回禀给谢婉清。
想了想又不放心,赶忙又让小儿子去跟徐韫也回禀一声。
谢婉清和徐韫都立刻就从屋里出来了。
正好就在院子里碰上。
谢婉清神色有些复杂。
徐韫问她:“阿娘觉得,是真的吗?”
“看看便知。”谢婉清压低声音,但心情属实算不上好:“之前没动静。如今找上门来,算什么?”
徐韫见谢婉清心中清明,便是什么都没有多说,只跟在谢婉清身后,又重新回了堂屋——
又不是自家请来的,所以也无需站在门口等着。
叫王敬请进来,她们只管在堂屋待客就是。
王敬去将人请了进来。
却是两个少年郎扶着个病歪歪的妇人进来。
那妇人猛地一看,还真是和谢婉清有那么一二分的相似。
谢婉清看到那妇人,也是一愣,随后不自觉站起身来,唤道:“是……瑗娘阿姊吗?”
那妇人便笑了:“正是,我是谢婉瑗。咱们这一辈的女儿,都是从婉的。小时候,咱们在祠堂念书,还坐在一起过。”
谢婉清点点头,想起小时候,面上也添了几分笑意:“是是是,不过瑗娘阿姊你没学多久,就跟着父母去外任了,咱们再也没见过。”
想想,当时也就是八九岁的年纪。
谢婉瑗满面笑容:“对,后头就一直留在这边了。也在这边定了亲,嫁了人。这是我两个儿子,是王家的庶枝。这是大郎王文义,这是二郎王文孝。”
那两个少年郎就一起过来给谢婉清问安见礼。
谢婉清有些尴尬,忙让红玉进去包两封见面礼出来——毕竟这也是晚辈过来拜见。礼数是要的。就是没提前准备,肯定不能特别周全了。
两兄弟给谢婉清见了礼之后,又主动跟徐韫见礼。
谢婉清也就顺势介绍了徐韫。
徐韫同他们一一见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