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斋溪听罢也不禁眼皮抽了一抽,咒骂道:“这个蠢货!”
而后又传过太子贴身婢女,询问太子现状。
婢女躬身回道:“琴姑娘伺候殿下服药之后,殿下便睡下了。”
“将那琴如霜带来见我。”
婢女迟疑,支支吾吾的回道:“殿下安睡之后,一直握着琴姑娘的手不放,奴婢等人也曾试着带琴姑娘离开。谁知琴姑娘刚一松手,太子即刻惊醒,复又哭闹摔打,只有琴姑娘陪在身边,殿下才能稍稍平静些许。”
昨夜太子落水,虽侥幸救起,可大约是受了惊吓,回到寝宫后便大哭大闹,大吵大叫,将屋内所有能摔的东西摔了个遍,见人便发狂,除去琴姑娘,谁也不能近他身侧。闹了大半夜,今晨才稍稍消停下来。
“这个色/欲熏心的废物!”
王福见韩斋溪发怒,连忙开口道:“据仆从禀报,昨夜太子落水,乃是这位琴姑娘奋不顾身跳入水中,将太子救起,许是因此太子便对此女生出依赖之心。这落水疯症,约莫只是一时惊吓所致,大人不如传御医前来诊治?”
“不可!即刻下令东宫上下封口缄言,谁也不得将太子病症泄露出去!”韩斋溪脸色阴沉道,“赵公直那几个匹夫一直在旁虎视眈眈,之前已将赵弘送入临安,过继于祁王府中,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官家已经疯病如此,这个节骨眼上,若叫他们知晓太子也患了疯症,必会趁机大做文章,请奏废储。你且去民间私下寻医问药,务必不能走漏半点风声。”
“小人领命。”此时门外仆从通传道,太子妃身边掌事姑姑春桃前来向太子请安。
昨夜彝斋闹出那么大的动静,程素宜想必已心中起疑,韩斋溪便命仆从回复道,殿下昨夜偶感风寒,身体不适,但服过汤药,稍加休养,不日便可康复,望太子妃不必挂心。另道殿下已下令近日皆闭门不出,吃斋念佛为太后祈福,不见任何人。
“还有那个姓琴的女子,”韩斋溪又嘱咐太子贴身婢女道,“殿下既然离不开她,便叫她留在彝斋,仔细盯紧了些,莫叫她出门一步,惹出事端。”
“是,大人。”
......
丹枫苑内,太子妃寝室
“殿下...偶感风寒?”
“彝斋总管便是这般回复奴婢的。”
赵韧旧日恩师之女,结发之妻程素宜,闻言皱了皱眉:
“若是偶感风寒,便该传召御医,为何韩相一大早匆匆进宫?春桃,你可还探听到了其他异常?”
春桃微微凑近,压低声音向主人禀报道:“回娘子,奴婢从殿下随侍的小厮身上打探到,殿下昨日出了宫去,夜半才回,还带回来了一美貌女子,听闻...听闻是出身烟花之地......”
程素宜闻言一愣,却并没有太大悲喜,只微微颔首道:“我知晓了,你且再去暗中打听,弄清楚昨夜彝斋喧哗不止,今晨韩相又为何匆忙前来。万事小心为上,不可引人生疑。”
春桃乃是程素宜陪嫁婢女,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