熬兴在别人面前能耍横赖账,或许还可倒打一耙。
可遇上他,除了好声好气协商,还真不敢动什么歪心思。
而在此时,熬兴也开始怀疑起江柳燕和付庭云合伙起来坑他。
关于这点,秦溪早就想到了。
于是……付庭云在报刊亭餐厅包间宴请熬兴,打算直接来个开门见山。
宴席十二道菜,最后一道蛋花汤由秦溪亲自送到包间里。
震惊,恍然,怨毒,各种心情明晃晃地映在眼底。
“你们合起伙来耍我!”
熬兴反应再慢,此刻也终于明白。
……他就是被秦溪几人合起伙来骗了。
秦溪笑眯眯的,表情不见一点波澜,即便是面对暴跳如雷的熬兴,也同样不急不缓。
“要说骗,不是你先坑的我们?”秦溪走到桌边坐下,抬起手虚压了压:“好一出‘美男计’,不是吗?”
付庭云自斟自饮,一副看好戏的姿态。
“那你今天跑出来是打算干什么,笑话我蠢!”
事后来这么一出,熬兴再蠢也知道秦溪肯定不止是来看笑话。
接下来还有后手?
想到这,熬兴不禁一抖,神情瞬间凛冽起来,大有鱼死网破的想法。
“别着急。”秦溪笑,朝右边看了眼,付庭云立刻笑盈盈地插话进来:“坐下慢慢说,今天我们又不是来兴师问罪的。”
“什么意思?”
“我们今天其实就是来跟熬老板聊一聊天,再顺便理清楚引起这件事的……罪魁祸首。”
熬兴狐疑地望着两人。
想发狠,想用上平日里惯用的那套威逼利诱,却无比清楚这两人他都得罪不起。
心底不由骂了声娘后,熬兴重重坐下。
“其实我们和熬老板本来无冤无仇,你为什么偏偏要听信何刚的话来害我们呢?你看现在搞得……完全是两败俱伤。”
何刚……秦溪今天真正的目的。
“何刚?”
“熬老板不常在寿北不清楚我们几个的脾性情有可原,何刚和我们好歹合作一场,我们是什么样的人他应该最清楚……”
“我这个人心里藏不住事,有仇必报绝不拖泥带水。”
“江姐虽然没有亏多少钱,可所有人脉都要重头再来建立,未来几年恐怕日子都得熬。”
“您呢……几十年积累的身家恐怕没剩多少了吧。”
“……”
海鲜运输这一茬秦溪是调查清楚了熬兴大概身家之后特意选的一个数字。
买下运输公司加上两百多万货款,正好差不多能掏空他的底。
至于那三倍赔偿,当然只是今天谈判的筹码。
“所以呢……你到底想说什么!”熬兴怒道。
他实在没听明白秦溪说了这么一半天目的究竟是什么。
“既然是何何刚引起的这一些列事,我当然不可能放过他。”秦溪轻笑,终于挑明今天的目标。
“你想对付何刚?”
“不是我,而是我们……”秦溪说,食指在桌面轻轻点了两下:“不瞒你说,我想要的是会所。”
“你想用何刚的会所来抵这批海鲜赔款。”
“提议还不错吧!”秦溪笑。
会所秦溪去过,一栋四层建筑,每层的面积至少千平,地处寿北市新老城区的中间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