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杳拉开车门坐进去?,“我不怕!”
这车身线条流畅漂亮,颜色是粉白相间?的亮眼,显而易见这是一辆高调的跑车。
不过因为阿杳说了一句她不怕,小蚕反倒紧张起来了,开的慢吞吞的,一辆跑车罩在?地上,活似一只慢吞吞的甲壳虫。
车上,两人又聊回了男人的话题。
阿杳并未否认她和临风的亲近,她又问了夏生。
阿杳思索片刻,“夏生只是关系很好的朋友…”她面色犹豫,几秒后才缓缓道,“我现在?还?不能告诉你,事关夏生的隐私,但我们只是朋友。”
小蚕恍然,忙摆手?,“没关系没关系,那?你别说了。”
到家之后,阿杳给旬谦发了微信报备:我到家了。
旬谦秒回,回了一个好字就没别的了。
许临风也打来了电话,确认阿杳是否平安到家。
夜雨淅淅,到了夜间?刮起了大风,窗户被敲得咚咚咚作?响。这场雨一直持续到次日,雨势转小,丝丝密密如?线一般往下坠。
警局外,阿杳身穿意见棕色的风衣,腰带束起,勾勒出她纤细的身段,高跟鞋将地面踩的嗒嗒作?响。她的一袭长?发被悉数挽起来藏在?同色的帽檐之下。
签过字之后,专门有人领着她去?了拘留人的地方?。
铁门打开,男人跟着接引人出去?,他躺了一个月了,浑身都?犯懒,晃晃脖子都?能听见咔咔的声音。
“你女儿来接你,下次可别再犯事儿了,再有下次,恐怕就不是拘留这么简单了。”
旁边人嘱咐着,男人难免一愣,抬头顺着看过去?。
身形窈窕美丽的女人将墨镜轻轻取下来,露出一张完全陌生的面孔。
她美丽无比,风情漂亮,随意一个抬眸便眼波流转,泛起细碎的意味。但仔细看去?,却又觉得她神情复杂但带着一分温情,眉宇间?的神色到时?一如?既往的怕生和怯懦。
女儿?
简知行反复看了这女人好几圈,试图从她的脸上寻找到女儿简杳的痕迹,可他失败了。
这女人跟简杳,完全不相干,无一丝一毫的相像。
唯一相似的,就是这女人的神态看上去?跟记忆中的女儿逐渐重合起来。
简杳小时?候外语总是学不好,脑袋笨,出去?读书跟别人说不到一起,所以性子总是软糯几分。这性子说白了就是不自信,腼腆,这些性格也能反映在?一个人的脸上,就比如?此时?此刻,这女人抬手?挽了一下头发,想必是用来掩饰自己?的紧张和不自在?。
“一别七年,父亲可是认不出女儿了。”她说话了,眼睛略微弯起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她看了一眼简知行,很快收起来,退步回身低声道,“先走吧。”
简知行恍惚了一阵子,下意识抬脚跟了上去?。
一路走,一路看着身前人的背影。
她实在?是美丽,每个举动都?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贵气与安静,看起来非常优雅。
根本不像他的女儿了,从前她妈妈有钱,家里富庶归富庶,她的气质也没到这种地步。
看来这几年,她日子过得不错,难不成嫁了个好人?
简知行略略吞了口口水,低眉敛目起来。
跟着女儿来到她住的地方?,这里果然是宽敞富贵的小型别墅,简知行喜不自胜,开始絮絮叨叨:“阿杳啊,你结婚了吗?这房子可有点小啊,他不会对你不好吧?这么多年咱们爷俩也没见过,不知道你过的幸福不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