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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觉得是女人就无法拒绝这个诱惑。

林元瑾无比反感,腹部隔着衣服触碰带来的恶心久久不散,可她又不得不配合太子来演一出鹣鲽情深,如胶似漆的戏码。

“太子殿下说,等他外伤愈合,便来寻我‘叙话’。”林元瑾轻声说,脸上扬起一个羞赧的笑容,心里却寂静无波。

她要习惯忍耐,习惯伪装,无论有多恶心,都要如服下了珍馐玉露一般满足。

毕竟她喜不喜欢从来不重要。

张嬷嬷神色一松弛,连连说好,轻拍着林元瑾的手:“夫妻没有隔夜仇,您的福气在后头呢。”

“老奴还等着您诞下皇太孙,日后给您照看子嗣呢。”

与太子不同,张嬷嬷言语里目的也很明确,但总体呈善意,可惜林元瑾只觉得一阵阵的窒息感涌上来。

太子想怎么演?

上次是让崔夷玉在窗外守着,如今还多了个张嬷嬷 。

“嬷嬷说得是。”林元瑾答道。

她不像太子妃,反倒像个任由人摆弄观赏的玩偶。

哦,好像也不像,毕竟束之高阁的玩偶不需要绵延子嗣。

接近暮时,天幕霞光万丈,人间炊烟袅袅。

愈靠近府邸,路上的行人便愈少。

太子在东宫尚有事务处理,未曾与林元瑾一同回府。

林元瑾被扶着走下马车,刚踏进府邸,目光就不自觉地看向一侧直通向假山林的石子路。

深而浓重的橙橘如油彩落在石子路上,树翳下的假山林如透不进光,如漆黑的水墨。

他每回进府,都是走同一条路。

林元瑾明知此时不可能看到他正大光明地走在路上,却依然会想下意识去追寻少年的身影,好似这便能将她从沉重到让人溺毙的水中捞起一瞬。

传说人在濒死之际,会幻想出一个“同伴”,从而让其唤起求生的信念,等得救之后才发现世上并未有这样的存在。

林元瑾也不清楚她想找的究竟是什么。

理所当然地没有看寻的人影,等林元瑾回到院落,却发现花团锦簇的院子里乌泱泱跪着一排人,气氛凝滞至冰点,步子不由得一顿。

只有李管事手持一棍子,怒斥着:“也不动脑子想想!”

“两位殿下都在宫里,若是合乎常理,太子妃的亲属岂会在这个时候来探亲?!”

李管事年纪不小,声音却格外铿锵有力,字字清晰,将跪着的人训得头都抬不起来:“太子妃心慈,我却不得不教教你们规矩!日后别说是太子妃的姊妹,任何人来太子府,都得有主子的首肯才能放进来!”

李管事注意到门口的声响,转过身来,脸上的怒意瞬间消失,带上和顺的笑脸,行了个礼:“老奴参见太子妃殿下。”

林元瑾指尖点了点因为疲乏而稍显笨重的头,半阖起眼“嗯”了声,稍有迟钝地说了声:“起来吧。”

李管事哀叹着说:“是老奴以往叮嘱不够,才让外人利用这些奴婢钻了空子,扰了太子妃清净。”

“本宫初来乍到就为繁事所扰,不清楚府里安排,过往是如何处理此事的。”林元瑾耐心地问,“之前太子的友人、亲属未有帖子,乍到府里来,也是先请入府的吗?”

跪着的仆从哑口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