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死川实弥视线飘开,干咳了一声:“不是要去抓鬼,赶紧走吧。”
不知道是出于微妙地报复心理还是单纯尴尬,不死川实弥步子有些快,夏榆青此刻眼睛解封,倒是能跟上,只是到无人地方的距离,也没有出现体力不支的情况。
想到他所知道的槐药师的信息,又觉得夏榆青如果真的是夏槐的弟子,会武才是正常的。
槐药师,只听称号可能会误以为这是一位温和儒雅的医者,很容易和手无缚鸡之力划伤等号,但本人和这个词不能说一模一样,只能说是毫无关系。
那可是个能依靠普通的木剑和高强的剑术,把吃了许多剑士、有着血鬼术的恶鬼拖到太阳升起,硬生生晒死的狠人。
到了空旷的地方,不死川实弥一点不含糊地划开了自己的胳膊,腥甜的气息快速扩散,夏榆青看了一眼伤口的深度,怀疑眼前的人是否还拥有痛觉。
猩红的小流自不死川实弥纹理清晰的肌肉线条上潺潺而下,红白撞色出触目惊心之感。
然而一直到不死川实弥伤口处的血液逐渐细小到成滴状,最后微微凝固,周围都依旧是一片安静,夏榆青沉默了片刻,眼看白发青年拎着日轮刀的手微动,看起来还打算再来一下,他开口:
“可能附近没有恶鬼或者比较谨慎,这些血不能搜集起来重复利用吗?”
不死川实弥还是将刀刃轻轻在伤口上嗑了一下,刚有些凝固的血重新流动起来。
白发青年面无表情地低头看着红色的液体从自己肌肤涌出而后留下,大肆地撒在地面的草地上。
对方狼王一般桀骜的灰色眼眸微眯,唇角咧开:“那些鬼玩意,嗅觉可是灵敏得很,新鲜的血才能做饵,至于谨慎?被食欲支配的垃圾,就算知道这是故意在引诱它们,也会肠子支配脑子,主动自投罗网的,比如说,这不就来了一个吗?”
不死川实弥话音同时落下的是他的日轮刀。
披头散发的恶鬼头颅飞起,夏榆青灵活躲避开溅射的鬼血,注意到被斩断头颅的恶鬼直到消亡嘴角都一刻不停地流着涎水,一双眼睛紧紧盯着不死川实弥受伤的胳膊,头颅晃动着,甚至舌头努力伸长着,似乎即便死都惦记着这一口。
饿昏头的鬣狗也没有这么个德行的了。
夏榆青:……
瘦削的医生觉得今晚的风有些猛烈,吹得他身形摇摇欲坠。
明明有着几乎不死的身体和奇特的能力,还是以食人为生,本该是邪恶威风的设定,但看了这个世界恶鬼的表现,忽然觉得……好掉价。
夏榆青面色有些难看,真是……完全不想成为地上刚消失那玩意的同僚啊,哪怕日后要跳反也感觉好丢份。
看看同事的咒回片场,设定撞了不少的那个诅咒之王,人家咋就是常年被关小黑屋都被人情不自禁且心悦诚服叫大爷的存在呢?
心情波动有些剧烈,导致夏榆青没能及时听从不死川实弥的话躲开。
一道细细的血线开在白发医师的颈间,原本将他包裹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