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指挥使说笑了,咱们这无色天的规矩向来是钱货两讫,这‘货’的影子咱家到现在可还没看见哪,自然也没那本分替您办事了。”
霍京闻言抖了抖手中那柄烟斗,哼笑一声:“我既然上得了船,那货便肯定逃不脱你们的手掌心。再说了,那死胖子对我这种使武的粗人而言并无半分价值,我只是暂时将他藏了起来罢了,不然能任由你们无色天在教主面前抢我的头功?”
“倒是你们承诺给我的那十万两黄金,何时能送到乌溪?”
钟淳整个人紧倚在门框上,将眼前的场景飞快地在脑中过了一遍,得出了一个令人心惊的结论。
眼前这个刀疤脸应当就是九龙盘叛变的金吾卫之一,而他口中的“货”便是那被挟持作人质的倒霉蛋乔泰了。
未曾想到阴差阳错之下,他竟单枪匹马地误闯进了虎穴之中!
可方才那姑娘若是没骗他,这个叫霍京的金吾卫应该就是最近上船的客人了。
那张鄜呢?他怎么上的船?莫非是冒名顶替了之前的那些客人?……
“霍指挥使不必担心,应承过你的事儿咱们无色天自然会做到,只是后天这船便要在渡口‘卸货’了,您这藏着掖着的态度可真教人心寒哪,到时候若是找不着人,我可如何同教主交代?”
霍京不理会老三阴阳怪气的笑声,只是懒洋洋地把玩着手中烟斗:“眼下正值紧当关头,您也知道,乔氏一族几百条人命都系在这乔泰身上,乔敦着急要他性命,丞相又岂会坐以待毙?若是张鄜的人已然暗藏在这无色天中,伪装成我们的人,我又怎能放心将货移交给这些不明不白的人?”
他意味深长道:“老三,当心隔墙有耳。”
说罢,那霍京忽然瞧见缩在门口的钟淳,放下烟斗朝他招了招手:“你过来。”
钟淳心口哐当一震,右手下意识地握住隐在后腰处的断红,面色警惕地向前挪了一小步。
谁知下一刻,臂上就蓦地缠上了一根粗硬的兽皮铁鞭,将他的身子猝不及防地拉向了床边。
“……!!”
霍京一手揽住钟淳的腰,面无表情地掐住他的下巴:“这就是你伺候人的态度?”
钟淳被他口中喷薄的烟味呛得直咳嗽,胸腔都在抖,心中顿时涌上一股恶气来,恨不得立刻用断红将此人捅个对穿。
——这个王八蛋敢用烟喷他!等张鄜将这群邪教徒一网打尽,他一定要让温允将此人押进最阴森恶臭的邢狱里往死里折磨!
老三斜着眼看霍京,尖着嗓子笑道:“哟……霍指挥使不要女人啦?若实在下不了嘴,不如我将这小美人带去伺候别人,也省得耽误这难得的良辰夜。您不知晓,无色天中好多贵人还看不上那些胸前有料的,就好玩带把的这一口呢。”
霍京闻言低着头将钟淳全身上下都打量了一遍,看着看着,目光竟渐渐热了。
只见这小孩胸前只伶伶地挂了块布,雪白光裸的背像缎面一般柔软,令人恨不得伸手抚上去,狠狠地揉、重重地搓,揉到那些地方都发肿发红为止。
“别怪咱家没提醒霍爷您,您现在可没有消遣的时间,将劲头一会儿留到降伏宴上使也不迟,这好歹是无色天的规矩,到了什么地儿,就该识什么地儿的礼数。”
老三扶着凳缓缓直起身,又回头睨了霍京一眼:“你要将他带着去,还是换过一个?”
“就这个吧。”
霍京嘴上说着,又忍不住在那盈盈一握的腰肢掐了一把,引得怀中之人发出一声短促的痛呼。
钟淳咬牙切齿地捂住自己的腰,一万次忍住想要拔断红的冲动,告诫自己不要打草惊蛇:
我忍!我忍!
这货要是再敢往下摸自己一定要砍断他的手!!
……
红楼隔雨相望冷,珠箔飘灯独自归。
老三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