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电影正在播放一个长镜头,镜头从老式火车的第一节缓缓向后移动,车门打开着,人们在门前或坐或站。
喻安宵看见他们走过来,拍了一下自己身边的位置,程迟雨就坐下了。
蒋娇龙自己坐在单人沙发上,这个角度能看见旁边那条长沙发上的所有动静。
安静的长镜头仍在继续,希腊语的旁白响起,幕布下方出现了英文字幕。
希腊语翻译成英文,有些语句对于高中生来说还是晦涩了点,程迟雨就低声问喻安宵是什么意思,喻安宵简短地翻译给他听。这部电影喻安宵不是第一次看,有些地方还会附赠背景解释。
一旁的霍弘源有些坐不住了,本来想借看电影产生些肢体接触,蒋煦都识趣的没有出现,谁知道这两个小鬼这么没有眼力见。
还不等他想出办法,喻安宵就打了个哈欠,说:“吃了药就好困啊,今天先看到这儿吧。”他转头问程迟雨,“你还要看一会儿吗?”
程迟雨摇摇头,说:“我陪你上去。”
喻安宵摸了一下他的脑袋,两边打了招呼就离开了座位。
上楼时喻安宵把胳膊搭在程迟雨肩膀上,突然打量了他一下,惊奇道:“长高了吧,量过没有?”
“中考体检是175,现在有178了。”
“还能长呢。”喻安宵故意把重量压在他的肩膀上,笑说,“是不是快能背动我了?”
“现在就能。”程迟雨说。
第20章 讨厌的护卫犬!
霍弘源第二天一早连早饭都没吃就走了,据蒋煦所知,他一大早就收拾好了自己,准备给喻安宵一个印象深刻的道别,结果刚好看见程迟雨把他送的花扔进垃圾桶,当场火冒三丈。
程迟雨似乎有些迷茫,给出的解释是,“花臭了。”
蒋煦笑得前仰后合,霍弘源离开后还发消息控诉,每一句话都用了不少于五个感叹号。核心思想是:喻安宵身边的那只护卫犬什么时候能不在!
蒋煦给出的指导意见是,让他忍到护卫犬开学。
转眼就到了除夕,前几天喻安宵小小的病了一场,好在只是着凉,没有其他病毒的干扰,如今精神已经恢复如初。
除夕当晚又下了一场雪,一行人围炉煮热锅,客厅里的电视开着,吃过饭就围坐着玩飞行棋。
蒋煦坐在喻安宵边上,一边掷骰子一边笑,把喻安宵笑得莫名其妙。蒋煦意味深长地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说:“你这几天手机都不看吗?”
喻安宵说:“害怕有人找我,关机了。”
“怪不得。”蒋煦撇撇嘴,装出遗憾的样子,声音里全是幸灾乐祸,“弘源这几天还在说呢,联系不上你,很担心呢……”
喻安宵笑说:“有什么好担心的,他又不是联系不上你。”
蒋煦突然看向了喻安宵的右手边,说:“你看什么呢,该你扔骰子了。大人的事情,你听得挺入神。”
程迟雨扔出一个红色的一,蒋煦立刻幸灾乐祸地嘿嘿一笑,“有人要稳居倒数第一了。”
程迟雨撇了撇嘴,眼尾都耷拉着,看向喻安宵,说:“他老是针对我。”
蒋煦立刻嘿了一声,“你自己扔出来的一!你告什么状”
“你们就在我旁边,话都不让我听。”
“你还装上可怜了是吧!”
“吵什么啊,”喻安宵抿着嘴笑,摸了一下程迟雨的脑袋,眼睛盯着棋子,说,“多乖啊,你老是凶他干什么?”
旁边的蒋娇龙刚喝进去的橙汁差点喷出来,她用纸巾捂着嘴,一边巨咳一边猛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