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告诉你。”
喻安宵顿时想起上次程迟雨说蒋煦警告他的事情,好像也是那一天,有些人委屈得不行,还躲起来掉眼泪。
“你怎么和他说的?”喻安宵问。
“我也没说什么啊,你一会儿不在,他就问,他只是住在你那里而已,干嘛总是多管闲事,分不清主客了。”
喻安宵沉默了一会儿,说:“也没必要这么凶。”
蒋煦“哈?”了一声,觉得自己的冤屈已经无处诉说了。
“你疯了吧?我哪里凶?你当时又不在现场!”蒋煦气得直转圈,说,“那个小鬼是不是又跟你卖惨了?我可没有说什么啊!”
喻安宵说:“没有,我不是这个意思,他毕竟……年纪还小……”
“你现在还是觉得他年纪小、不懂事?”蒋煦发出一声冷笑,说,“他是不是给你灌迷魂汤了?你怎么就看不见他那张无辜的脸蛋下面藏着的诡计多端的心呢!”
喻安宵叹了口气,说:“说这些也没什么用了,他快要高考了,我不能影响他的状态。”
蒋煦一摊手,说:“那你打算怎么办?”
“等他毕业了再说吧。”
“还要拖半年啊。”蒋煦咋舌。
喻安宵说:“那也没办法,总不能把他赶出去,他也没做错什么,况且高考在即,不能说什么。”
蒋煦哼了声,说:“那他高考一结束你就会把他赶出去吗?”
喻安宵沉默了一会儿,才说:“不太好。”
蒋煦说:“有什么不好的,他想要住哪,我都能安排,又不是让他露宿街头,没遇见你之前他不也活得好好的。”
喻安宵又不说话了,不知道在看哪里,表情紧绷绷的。
蒋煦说:“萨林,你和他待的时间太久了,一时不习惯也很正常,等他搬出去,慢慢就好了。”
喻安宵仍然不说话,像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蒋煦耸了耸肩,说:“看你的样子,并不是很想让他搬走,但是已经走到了这一步,你就不要心软了。你心里知道他对你有意思,不会觉得很膈应吗?”
“他搬走了,我就能安心吗?”喻安宵反问道。
蒋煦说:“眼不见心不烦啊。”
“万一他……是受了我的影响,才误会了自己的感情,就这么粗暴地解决掉,我觉得良心不安。”
蒋煦觉得很头痛,露出一个“我就知道”的表情,十分无奈地摆了好几次手,说:“我当时怎么说来着,不要把他带回家!你看看,出问题了,你又往自己身上揽!性向有这么容易改变吗?你对他太好了,他依赖你,喜欢你,这是他的问题,你干嘛想这么多。”
喻安宵看了他一眼,还不等说什么,蒋煦突然冷笑两声,说:“要是因为看得多了就会受影响,我认识你难道不是更久?我怎么没变成同性恋?”
听他这么说,喻安宵有些尴尬,说:“你不要这么举例子。”
蒋煦看他一副不想沟通这件事的样子,就改变了说法,“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他又不是小孩子了,就算真的……嗯,也不犯法。”
喻安宵看了他一眼,说:“真的要回去了。”
蒋煦和他一起走到车旁,说:“这件事也不是什么大事,你坦然接受吧,不喜欢他就赶出去,要是喜欢……”
喻安宵再次用眼神制止了他,蒋煦就不再说了,嘻嘻哈哈地目送他上车,趴在车窗上和他说话:“橘子已经先你一步回去了,我让他们等你到家,送到屋里去,周到吧?”
喻安宵笑了笑,说:“谢谢了。”
蒋煦似乎有些放不下心,但是也没再说什么,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说:“路上小心。”
喻安宵回到家就被屋子里的三箱青橘子吓了一跳——箱子也太大了!况且他只想要一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