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谢灼凌冷静了一会,傅屿唯笑着看了他一眼,给他又倒了杯凉茶,打趣道:“世子真有精力,看来刚刚下山还是没累着。”
“……”
谢灼凌把凉茶喝下肚降降火气,装没听到,扯了一下衣袍,直到看不出什么了,这才起身下了马车,傅屿唯跟在他身后下车。
月老祠这座山头矮上许多,也明显热闹些,熙荣国民风还算是开放的,男女双方并不是只有到了入洞房才知晓对方是何模样?
说了亲之后,那段时间是可以试着相处,少男少女情窦初开,大多都是门当户对,一来二去就会有好感,来月老祠拜一拜保佑爱情长长久久。
也有未许亲事的男女,也可来拜拜月老祈愿,求月老给牵红线。
谢灼凌伸手牵着傅屿唯,周围人见他二人相貌出众,气质矜贵,并肩走在一起,格外相配登对,惹来了不少视线。
傅屿唯丝毫影响,很是淡定,同谢灼凌说道:“看来求姻缘的人还是挺多的。”
谢灼凌:“都来月老祠了,肯定是来求姻缘的。”
傅屿唯玩笑道:“月老都该忙不过来了。”
不远处有个青年,一直在打量着傅屿唯,丝毫不知收敛,谢灼凌见状立即将人拉到自己身后,挡住了那人的目光。
青年也注意到谢灼凌不善的表情,知他是不好惹的主,忙收了视线。
傅屿唯不明所以:“怎么了?”
谢灼凌占有欲地揽住了他的肩膀,“没事,走吧。”
傅屿唯:“哦。”
月老祠拜一拜,而后再一起用锦带编个同心结扔到姻缘树上挂着,就算完事了。
谢灼凌哪里会编同心结,傅屿唯见他手忙脚乱,“世子的手指不是挺灵活的吗?怎地这时就笨手笨脚了?”
“……”
谢灼凌听出他的弦外之音,羞臊道:“也不怕别人听见了。”
“听见什么?”
傅屿唯佯装不知,说话间覆盖在谢灼凌的手背上,开始手把手带着他编了个同心结。
姻缘树上挂满了同心结,风一吹锦带就飘了起来。
谢灼凌和傅屿唯站在树下不远处。
傅屿唯:“刚刚教编同心结的小师傅说扔的越高越好,世子你听到没?”
谢灼凌当然听到了,世子爷打算把他和傅屿唯的同心结扔到树冠最顶上。
锦带轻再加上姻缘树高且有风,实际上不好扔,好多人扔了好多回都没扔上去。
傅屿唯解开谢灼凌腰间佩戴的玉佩,然后拿锦带尾端系上,“世子控一下力道。”
谢灼凌闻言握住了他的手,带动傅屿唯的胳膊一个借力,同心结飞了出去,正正好落在了姻缘树的最顶上。
旁边人还在狼狈地和姻缘树做斗争,傅屿唯和谢灼凌已经潇洒离开。
出都出来了,二人便在这此处散了会步,月老祠周围的景致很优美,放眼望去群山绵延,已是秋日,山中依旧绿意盎然。
傅屿唯也好久没散心了,感受了一番大自然,又因今日慧净大师的那番话,心中更为开阔。
不过想着大师说谢灼凌——
傅屿唯:“世子以后万事还是要仔细些为好。”
谢灼凌:“好端端的怎么说起这个?”
傅屿唯似是开玩笑的语气:“毕竟世子马上也是有家室之人,不比从前。”
谢灼凌被家室触动心弦,他从前哪里有想过要成亲生子,只觉得这些都是麻烦透顶之事,如今却心甘情愿,对上傅屿唯含笑的眼眸,谢灼凌心生一动,吻了上去。
不远处有轻微动静,世子敏锐地察觉,松开傅屿唯朝躲在树后之人冷道:“出来。”
是刚刚盯着傅屿唯瞧的青年,此刻温润的脸庞挂着无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