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毛团被凭空挪了窝,它疑惑地举起黑乎乎的小脑袋,一脸迷茫的望着眼前这个面若冠玉却神情冷淡的男人,却天赋异禀地敏锐捕捉到那个男人浅淡眼眸中泄露出的一丝温柔。
“咪……”小毛团眯着眼睛朝宁风眠轻轻叫了一声,然后伸出粉嫩如桃花花瓣般的小舌头柔柔软软地舔了舔那男人的手,在发现他手异常冰冷后,居然小心翼翼地挪过去,自作主张地趴在了宁风眠的手上,试图用自己最柔软体温最高的肚皮把那只冰冷的手给捂热。
沈槐之看这一波操作看得目瞪口呆,到底谁才是亲爹啊……
这猫怎么小小年纪就成了精?
宁风眠想起来,边塞的军营里也有一条小黑狗,是吴樵有一天带队巡防给捡回来的。那只是一条很普通的小狗,唯一特别的地方可能就是那一身黑毛了,那只小狗很乖,非常活泼,吴樵每天都训练他,说是要把它训练成狗中将军,以后带着其他狗子们去冲锋陷阵。
他给它起名叫黑豹,希望这只狗将军以后杀敌能够像豹子一样快准狠。
“这只小猫有名字吗?”宁风眠的手被小瘦猫捂得暖融融的,突然想起了那只远在边塞的黑豹。
“嗯……”沈槐之还真的很认真地想了起来,“有了!就叫它黑汤圆吧!希望它能够无忧无虑地长成一只油光水滑的大胖猫!哎?不好听?那叫芝麻汤圆也不错……”
宁风眠:……
覃烽:……
果然还是不能对眼前这个废物点心抱有哪怕那么一丝幻想。
宁风眠什么都没说,直接让覃烽推着自己进了房间,眼瞧着自己的猫儿子被人抱走,沈槐之也鬼使神差地跟了进去,这还是沈槐之第一次不请自来,进门倒是进得毫无心理障碍——因为他有话要说。
“说正事啊,戌时,将军,现在已经过戌时很久了!”沈槐之十分霸气地敲了敲桌子,得意洋洋道,“以我抄了四遍规训录的经验,戌时之后归家,需要在书房面壁自省一个时辰并手抄一遍大学。”
“沈槐之你不要过分了啊,宁将军晚归自然是因为公务缠身的缘故,将军为国家安稳殚精竭虑,哪像你!”覃烽瞪着沈槐之,气得额角青筋狂跳。
“我家少爷怎么了?同样是晚归,我家少爷罚得,其他人就罚不得?”落栗看到覃烽凶起了自家少爷,也不知道是哪来的勇气,竟然和高了自己不止一个头的宁将军的副将正面刚起来,“规训录只说戌时不归要罚,又没说戌时不归要罚但是因为军务晚归例外!”
“哎?”覃烽突然发现了华点,“当初罚抄书的是沈槐之又不是你,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莫非,那四遍是你代抄的?”
“你胡说!我家公子那字是我能模仿得来的么?!”落栗到底是小孩子,一不留神就着了覃将军的道,开始误伤友军。
沈槐之:……
“哦,说起那字——”
“覃烽,不得无礼,”宁将军抬起手做了一个停的手势,“沈槐之,你该称呼沈公子什么?”
覃烽:……
气焰嚣张的覃副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