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的曲子,他录了好几版。
选了最满意的版本,唱给他最喜欢的人。
“听我说”
“可以听我说”
“我跨过千山走过灯火”
“飞快的掠过,春去秋来的颠簸”
“那不停呼喊的院落”
在这首歌开始前师柏一直是对表演无感的,然而佘卫池一句一句的唱歌时他发现他喜欢上了。
他忽然很庆幸没有去后台,这个角度,他们可以互相看见对方。
师柏张开嘴,跟上节奏,和台上的人哼唱同一首曲子。
“不要失落”
“就这样听我说”
“若没有失落怎懂快乐”
“开心和难过总要找个人说说”
“那个人总会懂的”
附近教学楼响起今天最后一声铃声,几栋楼的铃声传到操场,很吵,佘卫池没有受到干扰,仍不紧不慢地唱着。
台下的人都醒了。
有人哼起曲子,唱着简单的词,一个两个,很多很多个。
“噔!”
最后的尾声,操场边缘的照明灯亮起。
一下子照亮了整个操场,照亮了所有孩子的青春,喧闹,安静,不平凡的,默默无闻的,无所遗漏。
他们唱着同一首歌。
给青春里高中最后一场盛大的表演。
“听我说,可以听我说”
“我跨过千山走到灯火”
“开心和难过总要找个人说说”
“总会懂的…”
佘卫池缓缓吐出一口气,和着栏杆处的人相视一笑,抱着吉他走向台阶。
最后两首节目,不用回后台了。
灯光骤然又变暗。
怀安中学的校庆持续两天,学校购买了一批的烟花和彩烟,第二天的表演不会持续到晚上,在下午六点就结束了。
那最佳的放映不就是第一天晚上么。
“乓!”
“乓乓乓!”
绚烂夺目的烟花冲向天空,扫除暗色。
…
“喂妈。”师柏洗完澡出来,还没来来得及吹予Yankee兎头发,他妈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我不给你打电话你也不知道打回来。”裴瑜回忆儿子发短信发来的解释,“明天要不要回来一趟。”
师柏啊了一声,按住拿着毛巾来替他擦头发的手,“嗯,我明天回去。”
母子俩聊了一会闲话就挂断了。
师柏这才示意佘卫池继续,干爽的毛巾揉搓着发尾,后者拿来吹风机帮他吹头发。
虽然有暖气,湿润的发丝还是很快变得冰凉,随着暖风在佘卫池指尖律动。
师柏躲了一下,自己吹不觉得什么,在佘卫池手里就感觉头皮痒酥酥的。
佘卫池把人扳回来,然后低头。
等头发吹干,两人都不知道亲了多少次。
重归于好,干什么都带着报复性,非要把之前欠的都补回来。
…
“回来了啊。”裴瑜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