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的照耀下张牙舞爪地在替它的主人向宁湾炫耀着。
而他的手腕处被系上了一条闪闪发光的漂亮银色手链。
衬的他皮肤瓦白,惹人怜惜。
是Y!
这莫非就是他所说的礼物?!
他就是个死变态!
“呼呼——”
宁湾猛然从床上爬起,手往床头柜旁边的开关一按。
整间卧室瞬间被顶上那个富丽堂皇、亮堂堂的水晶吊灯照的一览无余。
宁湾也被刺的眯了眯眼,
待到稍微适应了一点,他打起精神,警惕地打量着周围的一切。
周围空无一物。
窗帘被缝隙里溜进来的寒风吹得呜呜直动,彷佛为了遮挡隐私而挂上的窗帘变成了隐匿犯人的温暖窝穴。
他是不是藏在窗帘的后面,正在通过缝隙死死地盯着自己笑呢?
宁湾被自己的幻想吓了一跳。
他努力作了一番心理建设,猫着身子,赤着脚踩在瓷砖上。
冰冷的瓷砖吻得他一激灵,
但却抵挡不住宁湾身上直往外冒出的热汗。
终于,宁湾悄然来到了窗帘面前。
呼呼作响的窗帘像个人往宁湾的身上蹭着,像是在欢迎他的到来。
宁湾深呼了一口气,闭上眼睛。
用尽全力地拉开了窗帘。
随着“刷拉”一声,窗帘被拉了开来。
美丽的月色照亮宁湾的脸。
没有!
他没有藏在这里。
宁湾松了一口气。
放松的心情让他身上的热量挥散在空气中。
冰冷的瓷砖又再度袭上宁湾的脚底。
又一种恐怖的猜想随着脚底冰冷的触感传入了宁湾的脑中。
床底。
他其实猫在床底下,正透过那阴暗的缝隙一脸兴味地看着自己茫然无措地乱走?
就在宁湾打算弯下腰看看床底时。
衣柜那里突然传来“咚”的沉闷声响。
宁湾往下的动作瞬间僵住了,
他浑身的汗毛竖了起来。
心快要跳到了嗓子眼。
在那!在衣柜里!
宁湾飞速抄起床头柜上的烟灰缸。
在肾上腺素的刺激下,宁湾一鼓作气地拉开了衣柜的门。
他连看都没看,就把烟灰缸往衣柜里砸去。
可衣柜里却并没有传来男人的痛呼声。
只有玻璃材质的烟灰缸撞上木板的空洞响声。
宁湾皱起眉头,看着刚好足够容纳一人的狭小衣柜。
柜底卧着一条皮带。
他这才发现刚刚的声响原来是搭在衣杆上皮带滑落的声音。
难道跑走了?
宁湾看着右手虎口处已经淡了,但还是存在着的恶心牙印。
确认一切的一切都不是自己的幻想。
“叩叩——”
卧室的门被敲响,毫无章法的敲响。
“谁?”
宁湾像只敏锐的猫,把头转向门口。
他今晚快要被吓死了。
“宁湾你咋了?打老鼠吗,这么大动静?”
陈最醉醺醺的含糊声音透过木门朦胧地传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