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翻了个身,一下撞进了江愈被热气沾染变得有些暗沉的灰色眼睛中。
宁湾转的太快了,他敏感的腹部被江愈手上的毛巾像是羽毛般的轻轻地划过了一下,宁湾没忍住,腰腹跟鲤鱼打挺似的往上挺,吭哧一下,撞到了江愈高挺的鼻梁。
宁湾有一瞬间甚至能感受到江愈鼻尖浅浅的温热呼吸。
江愈猝不及防被撞了一下,灰色的眼瞳有一瞬间微微紧缩。
完了,宁湾用自己有些模糊的视线望向看不太真切的江愈。
只见江愈他身体后退,胸膛有些起伏,修长的食指轻轻碰了碰自己的鼻尖,而后用看不出神情的冷淡眼睛盯了自己食指一瞬。
臭毛病犯了?
宁湾又眯了眯眼睛,努力地想看清江愈的脸。
但很可惜,宁湾还是看不清。看
“要不剩下的我自己来吧。”
看不清的宁湾半闭眼睛,在一旁悄咪咪地建议着,声音有些咕哝。
他刚想抬起手臂,却忘了自己还是个在发烧的病号。
发软的手完全支撑不了他的想法,软趴趴地垂在床边。
出乎宁湾意料的是,
那股熟悉的粗粝触感又回到了他的胸膛,只不过这次动作明显快了也重了些许。
但宁湾变成浆糊的脑袋,根本没察觉自己的胸膛早已被男人略重的力度蹭的表面泛起淡淡红痕。
反而还被擦得脑袋又再度昏昏沉沉,眼皮也重的像灌了铅。
折腾了许久的宁湾睡着了,毫无防备心地睡着了。
而红痕因为宁湾强健的身体素质很快就消失在皮肤的表层,潜入皮肉之中,不让主人发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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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铃铃——”
床头手机铃声响起。
蒙在被窝里只露出个毛茸茸脑袋的宁湾伸出手一捞,捞过手机,接通了电话。
“宁湾,你好多了吧?”
电话那头嘈杂的声流隐约传来经纪人白施宜语速极快的问候声。
“好差不多了。”
宁湾从被窝里钻了出来,理了理睡得有些乱蓬蓬的头发,伸展了下身体,感觉已然轻松了许多。
没想到昨天江愈居然还帮他盖上了被子。
“你声音好像还是有点沙哑,今天第一次打歌舞台能撑得住吧?”
白施宜好像正在跟另一个人聊着什么,一边又抽出时间来询问宁湾。
“我相信你肯定能行,时间也不早了。你快点收拾一下,我已经叫小禾过去直接帮你做妆发,做完之后你直接来录制现场就行。”
白施宜也不等宁湾回答,像机关枪一样噼里啪啦地说完她要叮嘱的话,就直接挂掉了。
宁湾听着一阵电话忙音,心里一阵无语。
他叹了口气,冲了个澡,冲掉身上被被子捂出的黏腻汗水,等待着小禾的到来。
小禾给他做好妆发后,宁湾搭上车前往录制现场。
宁湾刚刚掀开待机室大门一条缝,里面传来一道经纪人白施宜的怒吼。
“于奈然,你昨天是发疯,跟谁打架了?前脚晚会结束的时候你的脸还好好的,现在这一脸的青紫,遮都遮不住,你告诉我要怎么打歌。”
“还有你,陈最。离打歌就剩一两天了,你给我跑去酒吧喝了个烂醉。还要我特地去捞你是吧!”
宁湾看着白施宜快要喷火的眼睛和于奈然打着粉底的左脸上遮不完全的狼狈青紫,以及陈最有点难看的神情。
哈哈…
这下他明白为什么小白姐这么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