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留情面,才被惩罚穿越到这个游戏里做哑巴。
想到这一层,宁归突然又有了新思路:掉进下水道可能只是他穿越的方式,背后也许另有原因。
比如说,那封被拒绝的情书,那袋被丢掉的巧克力。
情书现在无处可接,但巧克力嘛...他的视线转了一圈,最后低头落在托克的脸上,男孩的嘴角还沾着榛子巧克力的碎屑。
宁归抽出一张白纸,拿笔沾满颜料,在上面写道:
【帮你扎风筝可以,但要拿巧克力来换。】
只是吃几块巧克力,试错成本极低,但要是让他瞎猫碰死耗子,没准就能回到现实世界了!
“没问题!”托克不假思索地答应,转身跑回房间,不一会抱着只玻璃罐子跑出来,宁归定睛一看,里面躺着几颗被花花绿绿糖纸包裹的巧克力。
“冬妮娅姐姐不准我吃太多糖,这个月的库存就剩这些了...”托克自觉几颗巧克力拿不出手,不好意思地低着头。
只是做试验而已,这几颗足够。
宁归接过玻璃罐子,掀开顶盖,从里面抓一颗出来,拆开喂到嘴里。
甜腻的味道立马充满口腔,宁归不怎么爱吃甜食,咬碎了咽下肚,等待几秒钟,无事发生。
难道是吃的数量不够?
宁归又拿出几颗,剥开吞下,但似乎是他想错了方向,至到最后一颗巧克力被消灭,依然没出现任何预想中的征兆。
反观托克,咬着嘴唇,下巴发抖,似乎快要哭出来了。
宁归这才意识到,他做了和小孩子抢糖吃的恶劣行为,更可怕的是,这个小孩的魔鬼哥哥,此刻就坐在和他直线距离不足十米的屋内。
果不其然,托克哭声爆发的三秒后,达达利亚像摁了闪现似的出现在宁归面前。
在他几乎就要出手制服宁归时,发现托克虽然哭得很伤心,却毫发无损,一点受伤的迹象都没有。
达达利亚不敢放松警惕,他蹲下身拉起托克的小手,柔声问,“怎么了托克?是不是这个哥哥欺负你了?”
“没、没有。”托克急忙摇摇头,抽抽搭搭地答,“托克以为,宁归哥哥只要一块巧克力...但是、但是...”
他撇了一眼桌上的糖纸,悲伤地闭上眼睛,“托克不是不舍得给宁归哥哥吃,只是想到接下来一个月都没有糖吃...托克很难过...”
“......”
“......”
达达利亚和宁归无声地对视,达达利亚干咳一声,“那个,托克,没事的,哥哥再给你买新的,好不好?”
“可冬妮娅姐姐说...”
“哥哥去和你的冬妮娅姐姐说,让你这个月多吃几块,好不好?”
达达利亚一句话精准击中“用户需求”,托克立马不哭了,一边擦着眼泪,一边难以置信地问,“真的吗?”
“男子汉说话算话,不然拉钩?”达达利亚抬起手,向弟弟伸出小拇指。
“嗯!”托克点点头,也伸出小拇指,“拉钩拉钩不许变,变了丢他去冰山...”
“冰川冷,雪原寒,撒谎的舌头全冻烂!”达达利亚配合他,一齐把口诀的后半句念完。
宁归目睹这一切,心情复杂,他叹了口气,略感绝望地捂住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