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危险?”达达利亚好笑地看着他,“放心吧,如果有猛兽想叼走你,我一定会在它扑上来之前就解决掉他。”
“我可是很强的。”他补充道,从神情看不像是自夸,倒像是在叙述一件事实。
宁归心下有了计较,给执行官做助理肯定比在酒吧当仓管要赚的多,具体多少无所谓,只要能加快还债速度就行。
他终归是要想办法回到现实的,在这里混成富翁也没什么意义。
达达利亚像是猜到他所想,又道,“只要你答应做我的助理,你我之间的债务就一笔勾销。”
什么?
“不必急着感谢我,还有新的交易。”
他弯腰从橱柜最下方的抽屉里拿出一叠报纸,交给宁归,“这是最新拿到的证物,你看看吧。”
证物放在这种地方?也太随意了吧!
宁归接过报纸。从泛黄的边缘与油墨的脱散判断,这应该是份有年头的报纸。报头处写着一行大字,“蒸汽鸟报”,当日的头版头条是“伊黎耶林区多起纵火案嫌疑人归案,系元素力紊乱者”。
宁归继续向下看,报到中央放着一张黑白相片,画面的背景是豪华的歌剧院内部,一名浅发男子站在面对舞台右上方的包厢里,看不清面容。但从身形判断,和酒吧的老板查理极为相似。
可图片右下角的注视却是:嫌疑人为枫丹品酒家协会理事,威尔斯·罗丹,图为欧庇克莱歌剧院审判现场。
也是,查理的头发是深棕色的,虽然是黑白照片,但里面的男人显然是浅发。
“里面的男人就是灰雁酒吧的老板。”达达利亚轻点一下照片中对应的位置,“他趁前段时间枫丹海水上涨的混乱,从梅洛彼得堡逃出,来到还未与枫丹建立引渡条例的至冬,改了发色,换了名字。”
查理...是个逃犯?!
宁归不由得惊出一身冷汗,他又认真看了一遍报道,除了那张身形相似的照片,没再找出什么端倪。
“听着,助理。我需要你和我一起将犯人捉拿归案,维护枫丹与至冬两国的公平与正义。”
达达利亚双手按住宁归的肩膀,俯身与他平视,神情真挚。
谁、谁答应你了?
宁归下意识地避开他的视线,两人离得太近,让他心忙意乱。
“...等等。”达达利亚的声音突然冷下来,“天已经黑了。”
宁归望向窗外,属于夕阳的戏份的确已经落幕,天空是一片深邃的紫色,云朵泛着赤红,遮住点点繁星,看来今晚又是个雪夜。
雪季还没过去,夜里下雪是在正常不过的事,达达利亚为何如此反常?
“...托克。”
达达利亚只说两个字,宁归立刻反应过来,托克还没回家!
他跟着达达利亚快步离开厨房。
此时,客厅的门大开,冬妮娅站在门口,寒冷的夜风吹起她披肩上的流苏与鬓角的碎发,她握着一封薄薄的信纸,冰蓝色的瞳孔和双手一同颤抖。
“冬妮娅。”达达利亚走上前关好门,站在妹妹面前,将欲来的风雪一并挡在身后。
心脏被一只钩子拖拽着向下,他似乎能预料到发生了什么。
“哥...哥哥。”冬妮娅抬起头,能看出她在极力压抑着感情,可发抖的声线出卖了她的慌乱,“是托克,托克被抓走了。”
*
在摇晃的马车内,宁归借着昏暗的煤气灯又读了一遍绑架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