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清清楚楚,包括你夫人痛心疾首的眼神变化,人心终究是肉长的,你虽然做出了这般禽兽不如的事情,却也痛苦伤心,甚至心虚,这才在争分夺秒的时间里,把你夫人搬到了床上,远离了那面目睹了一切的铜镜,可是如此?”
卫大东的脸色越来越白,只是依然不说话。
徐静嘴角的弧度,顿时更冷了,“死者不会说话,但死者会向我们指示,杀害她的人到底是谁!
从梳妆台到拔步床的地面上,一路都有从你夫人身上滴落下来的呈圆点状的血迹,那是你把你夫人搬去床上的证据!
然而,那些血迹突然在某一处,断了,取代它的,是地上的一小滩血迹,为何?
加上死者后脑勺头骨莫名其妙的凹陷,以及那一滩血迹前的点状血迹有被擦拭过的痕迹这两点,我猜,你在搬运你夫人的尸体时,不小心摔了一跤,以至于你夫人的尸体重重地摔到了地上,那些圆点状的血迹才突然断了,你夫人后脑勺的凹陷,包括那一小滩血迹,也是那时候留下来的罢!
而且原本被你架着的死者摔到了地上,这才让那一滩血迹前的点状血迹有被擦拭过的痕迹!”
杏花见自家郎主一直不开口反驳,本来还满心惶惶,听到这里,顿时感觉自己又抓住了徐静的漏洞,尖声道:“这就是你所谓的证据?这不一样只是猜测……”
“别急,这证据,我不是要说了么?”
徐静冷冷地横了她一眼,道:“卫东家,当时那一跤摔得挺狠的吧!所以你那可怜的夫人死了后还不好过,被摔得后脑勺的头骨都微微凹陷了进去,而作为当事人的你,不可能一点事也没有!
方才,你靠在了墙上,我让你去院子里的石椅上坐着休息一下,你却不愿,你其实不是不愿罢!而是不能!
你屁股到大腿那一块,定是摔青了罢!是不是很疼?疼就对了!因为,你夫人现在,连简单的一声疼都叫不出来了!”
卫大东这下子,不禁脸色煞白,连嘴唇也微微发青,一双眼睛变得无神而麻木,鬓角处已是汗湿一片。
“你身上的伤口,只要找人一看便清楚,而且,不凑巧,我也略通医术。”
徐静淡声道:“你那些淤青是什么时候形成的,只要是有些本事的大夫,一眼便能知晓。
若那淤青是你方才不小心弄到的,我让你坐下休息一下的时候,你为何不说?若你是因为伤的地方过于隐私,不好与我一个女子说,你完全可以简单说一下,你方才摔伤了,现在不好坐下,却为什么反而要扯一个在杀害你妻子的凶犯没找到前,你不能懈怠这样的谎?
你不说,只有可能是,你心虚!你不想让别人知道,你身上有这样一片淤青!
而且,我没猜错的话,那片淤青很痛罢,正常来说,应该连走路都会觉得痛苦,你却一直强忍着,不愿意表现出来一点,是什么原因,让你宁愿忍受痛苦也要在我们面前做戏?
只有可能是,那片淤青和你夫人的死有关!”
徐静最后一句话重重落下的同时,卫大东突然踉跄了一下,若不是他身旁的杏花眼疾手快地扶住了他,他早就摔倒在地了。
好不容易站稳后,他缓缓抬头,在徐静问他问题以来,头一次看向了徐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