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确实叫你的心情愉悦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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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达达利亚被派遣去完成消灭魔物的任务了。
从他上任开始,女皇似乎就总是会委派些打打杀杀的任务下来,并且只交于达达利亚一个人完成。
起初你也替这个可能已经被你划分为“朋友”那一栏的家伙而感到不公,因为你总觉得这群执行官就像当初欺负你一样的在欺负达达利亚。
但后来你就想明白了,连多托雷谈及时都会露出“啧”这样表情的战斗狂,确实在执行官中不太受欢迎。
所以在众人隐晦的要求下被“调去边疆”做任务,似乎也是情理之中的发展。
他不在至冬对你也有好处,除了耳根清净,你现在有了更多的时间去拿着潘塔罗涅给你的摩拉,在整片至冬国打听关于你灵魂的消息。
并且你已经下定了决心,这次若是再一无所获,你就直接提交辞职信到女皇的面前,因为你本就是为寻灵魂才停留在此,既然它没有如此价值,那你也没有再留下去的必要。
……
在你拎上摩拉准备出门的时候,在至冬宫狭长的走廊上,你忽然见到了一个不太应该出现在这里的人。
头戴角笠的少年生着张冰清玉洁如人偶般漂亮的面庞,也因此总带着几分不愿与人类亲近的疏离与清冷。
不远处就是多托雷的住所,能在此处看到他让你有些意外。
他似乎也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你,少年略显疲惫与痛苦的脸上露出了几分厌恶。
但他什么都没说,只是像往日一样一言不发地与你擦肩而过,完全不在乎你在他未来的人生中将会扮演什么样的角色。
对于散兵的嫌弃你并不感到多少不悦,毕竟他平等地瞧不起每一个人。
但现在他的状态好像有些不对。
那些不知是什么成分的漆黑粘稠顺着他外套下单薄白皙的小臂一路下滑,又在他透着淡粉的指甲盖上凝结成了一滴,幽幽滑落进柔软的地毯。
你能嗅到空气中令人作呕的气息,像是一种生命在迅速流逝的腐臭,让你几乎下意识地停下了脚步。
“小圆帽。”
你不太擅长记人的名字,尤其还是不怎么打照面的人,遂此刻眼看着少年都要走远,你只能下意识地唤出了个连你自己都觉得尴尬的称呼。
“……”漂亮的男孩子瞬间急停了脚步,他回眸狠狠看着你,哪怕隐忍疼痛让他的表情变得有些扭曲,也依然无法隐藏他眼底对你灼热的杀意。
“呃,我是说,你需要帮助吗?”你干咳了两声,用指尖抽出了腰间那枚因感受到不祥而隐隐发光的十字架。
虽说你们族人的野心大的有些过分,但救死扶伤是你们圣职者的本能,尤其在见到对方身上那几乎无需感知,只凭肉眼就能清晰看到的不祥时,你一般不会选择沉默。
“哈,”他嗤笑一声,扯开嘴角,眸子因吃痛而半眯了起来,但依然不减分毫嘲讽,“如果你的小十字架真这么有用,也不会在愚人众里只混个低阶佣兵的职位。”
你:“……”
好言相助却被人出口重伤是你没想到的操作,但你能看到少年那空无一物的胸腔里,一束纯白的火焰正在黯黯燃烧。
它受了很重的伤,灵魂早已千疮百孔,但它依然生生不息,似乎执着地在期待着谁的到来,能将它从这片深渊中拯救。
而这幅咄咄逼人的模样,大抵也是他亲手做出来的心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