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无聊的青年敲了敲门,想跟楚音聊天,“你在这里住多久了?”
楚音讷讷地回,“没多久。”
“哦,这里比之前那儿大多了。”
楚音没有阻止对方挪过来坐到他身边的举动,听对方说话。
“我羡慕死你了,小司总居然留你这么长时间,我跟他都见不到几次面呢。不过我真的很喜欢小司总,所以我想再争取一下,你呢?”
楚音不解地眨眨眼,他什么?
“你也喜欢小司总吧?”
楚音抠着撕掉倒刺后露出来的皮肉,这样的疼痛可以令他保持清醒,不再做一些不切实际的梦,他在眼前人询问的目光里很小声地回:“喜欢过的。”
司立鹤不要,所以他就努力不喜欢了。
对方还在絮絮叨叨说些什么,楚音没怎么听,直到大门口的电子锁传来开锁的声音,他倏地抬起头,呼吸停了好几秒。
司立鹤回来了。
青年有胆子让楚音带他回家,可毕竟是不请自来,怕司立鹤发火,求楚音带着他出去。
楚音想爬起来,坐得太久,双腿麻痹,没成功。
不用他去找司立鹤,司立鹤自己找过来了。
高挑的身躯出现在门口像不可撼动的山脉顿时让整个屋子压力倍增。
情人露出最灿烂的笑容站起身,揉揉自己的鼻子说好久不见。
司立鹤的目光悠悠落在还坐在地上的楚音身上,直白地低声盘问:“为什么把他带来这里?”
每一个字都砸在楚音生锈的脑子里,抖落一层灰烬。
他没有勇气直视司立鹤,低垂着脑袋,“他想见你。”
司立鹤眼睛黑得不得见底,底下暗藏翻涌的痛意,掷地有声地问:“他想见我你就帮他,如果他想跟我上床,你是不是也会同意?”
楚音痛苦地把指甲全掐进了掌心,他发现无论过多久他都能清晰地记得司立鹤对他说过的每一句话,让他有机会可以把这些刺伤过他的话地还给对方——我确实有过情人,正常的生理需求,我希望你能理解。
他从干涩的喉咙里挤出字,一个个地往外蹦,“你有正常的生理需求,我可以理解。”
司立鹤的太阳穴像被人凿了一拳,半天缓不过劲。
情人嗅到了火药味,尴尬得想找个洞钻进去,他只是碰碰运气,没想到楚音真的同意带他见司立鹤,可他给了报酬的,这么想着,他给自己壮了点胆,清清嗓子喊了声小司总。
司立鹤闭了闭眼,再睁眼已是一片清明。
他看着五官揪成一团的楚音,心想,楚音有病,真正生理意义上的疾病,做出些旁人难以理解的事情可以有被原谅的权利,所以他愿意再给楚音一次机会,让楚音及时悬崖勒马。
“好啊,如果你不介意,我现在跟他去房间,你没有意见吧?”
楚音呼吸不过来了,张着嘴急促地喘了好几口,肩膀也在微微发抖,可他没有改变主意,强忍锥心刺骨的痛彻底将司立鹤推了出去,“没有。”
就应该这样,就应该这样!
反正司立鹤迟早会腻味他,毫不留情地把他赶出去,他有在好好地摆正自己的位置,他不要再被司立鹤蒙骗,司立鹤有多少情人、想跟谁上床,都跟他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