肌肤相贴的那一刻,一簇簇盛大的烟花在林窈脑子里炸开。
她耳边都是跳动的脉搏声,那股在体内乱窜的燥好似失控一样涌得更凶。
双眼迷离已经看不清眼前人,但至少知道他是谁,所以勾住他的脖颈让他带她走。
她好热,难受到了极点,只想找个人降温。
话音刚落,林窈就被打横抱了起来。
炙热的掌心贴在女人柔软的腰后,如果林窈此刻是清醒的,大概能感觉到那双向来沉稳有力的大掌正在轻微颤抖。
是极力克制隐忍下,几乎无法自控的反应。
骨节分明、修长好看的五指连着手背筋骨和小臂上的青筋都绷紧了,十分明显。
“李俊。”
时煜声音低沉,冰冷锐利的眼神扫过几乎已经吓到目瞪口呆的赵主管。
李俊会意,立刻就有闻讯赶来的保镖处理现场。
电梯门按开,李俊替两人挡住门,目送时煜抱着那名身份陌生的女人进入电梯。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总觉得老板的脸色虽然一如既往的冷,但眉心却好像拧得比平时都更紧了些。
再联想到刚才在电梯里,当电梯门关上那刻,一声细若蚊呐的女人的声音飘进来。几乎是同一时刻,他还未反应过来,时总就已经按开了电梯的开门键。
平时按电梯这种事都是他来的。
这还是第一次被老板抢了先。
李俊跟着进电梯,按下顶楼楼层,偷偷观察身旁的情况。
他怀疑小少爷刚才在电梯里,是不是就在等着随时按电梯了。可这又实在荒谬,怎么可能?这只不过是个陌生的女人。
“热。”
“时煜,我好热……”
女人的脸像妖精一样明媚,拉起时煜的手,往她的脖颈间磨蹭。
那双鹿眼漓漓,如烟似梦,仿佛是嫌这样的勾引还不够直白,红唇微张,轻轻吐气,颤巍巍地含住了男人耳垂。
“时煜……你是不是不行……”
又娇又媚的声音,带着撒娇意味的嗔气。
李俊:!!!
他觉得自己刚才就不该跟着一块儿进电梯!
而且很明显,这是哪门子陌生人,这个女人认识他们小少爷。
男人的脸色却如常,将在他怀里乱拱的人指尖拉扯下来,反握掌心,
他侧了侧脸,冷漠避开,单手抱稳怀中的温软触感,冷声说:“别乱动。”
像一尊高高在上、不受撩拨、无需香火、喜怒不形的神。
目下无尘,就算受妖精挑动,也不会下凡。
李俊:……
他就知道,他们小少爷向来不近女色,又怎么会被一个不知从哪冒出来的女人撩动。
果然是他误会了。
突然按开电梯,又突然抱走这个女人,大概只是看不惯手下人,见义勇为的行为
……
叮咚——
电梯门开。
高大的身形快步走出电梯,李俊还来不及跟上,就看到时煜抱着人进入总统套房。
砰一声,用脚关上了门。
李俊:……
什么见义勇为,他、他还没进去呐。
*
衣物一路散落。
高跟鞋、首饰项链……价值不菲的小礼服被男人粗暴扯落。
当林窈被扔在总统套房那张夸张的大床上,甚至还弹了弹时,她身上只剩两张ru.贴和下面为了穿裙子好看才穿的丁.字.褲。
屋内的暖气让女人本就已经敏.感到了极致的体温瞬间升温,莹白透亮的肌肤一点点被染成了粉红色的。
男人粗粝的大手带着一丝不可置信的克制,颤抖着覆上那具娇艳的身体,摩挲往上点火,最后却卡在她细白的天鹅颈上。
“为什么回来。”
“林窈……”
“为什么偏偏是现在。”
为什么走了还要出现。
为什么是这个时候,在答应他见面却失约,宁愿跑回来向别人投怀送抱也不见他。
为什么都已经这样了,却又要转头向他求助。
这世界就永远要围绕着她林窈转。
是不是就连他,也只不过是她游戏的一环。
那么多的为什么,哑燥难耐甚至是带着一丝愤怒质问。
可是床上的女人什么都听不见,她热了,热得浑身发疼,只有闻到熟悉的木质香气混合着陌生的烟草味,才觉得舒服一些。
好热,想蹭。
她就知道哪怕过了这么多年,时煜依旧不是什么好人,眼睁睁看着她受苦,还不愿帮她。
于是有人愤怒隐忍着想要一个答案,有人却只想要寻得纾解的源头。
在男人眸色漆黑阴翳到忍不住收紧双手,想要将这个该死的女人掐醒时。
她却抬起脚尖,勾上他劲瘦有力的腰。
时煜浑身的肌肉都瞬间绷紧。
一个翻身,被她压在身下。
长发散落,美得惊心动魄的女人,像是能摄人心魂的海妖。
她两只手撑在他西装革履的外套上,扬起上半身,媚眼如丝,轻轻晃动。
“你好吵。”
“要是不行,我就找别人……”
唔嗯。
后面的话,被男人狠狠地封堵于唇齿之间。
就像是野兽被激怒,上下易位,林窈被重新按回了床上,这一次是比上次更加汹涌的恨意。
口腔被强势侵占,舌尖搅动缠绕,甚至像是惩罚性地狠狠咬住她的,直到女人呜呜嗯嗯求饶快要承受不住,才拉开一条色气的银丝。
胸腔里的氧气正被疯狂消耗,唇瓣被亲到紅腫發顫时,那两片薄薄的ru贴和丁.字.褲早已不翼而飞。
一串串吻痕从脖颈沿着背脊往下落,最后落到腰窝处
,和他留下的指痕交融。
时煜的齿和指尖,全都沾满了甜腻的蜜桃味。
是独属于林窈的蜜桃味。
后面,不成調的哭音和細弱的喘息,全都掩藏在了枕头里。
“林又又,你敢去找别人试试。”
是男人低哑暗燥的声音,夹杂着毫不掩饰的戾气。
像是动物撕咬一般,齿关发狠似的口允口肯在她柔腻的肌肤上,一片片女乃白轻轻晃动颤栗,全是过分嫣红刺目的痕迹。
但这还不够。
真正zhuang.進.去的那一下,才终于有了真实的感觉。
是时煜二十多五年来,第一次真正拥有了心心念念、失而复得珍宝后的安全感。
是这七年间,梦中无数次出现过相同的场景,终于成真的奢念。
不告而别从他的世界消失的少女,又重新出现。
她就在他怀抱里,不再是虚妄。
她变了,长大了,更漂亮了,褪去了青涩,媚眼如丝,在他的身.下辗转承.欢。
男人墨色的眼瞳被情谷欠浸染透彻。
眼红地看着全身上下每一寸肌肤,都布满了绯红痕迹的女人。
是他的又又。
是他一个人的又又。
不再是梦。
她回来了。
……真的回来了。
那杯果汁里的药效还在持续发挥作用,林窈脑子很空,空到她时不时见到一道白光闪过。
前所未有的刺激,被占据满的感觉,呼吸困顿。
到后面,她已经分不清这一切是药效还是出于本能。
只是觉得从前特别讨厌的那股木质香气,现在混合了淡淡的烟草味,还有石楠花的味道和血腥,竟然比她现象中更加眷念。
据说男人的第一次都会很快,而且时间很短。
可是她觉得时煜好像很长。
长得她都有点受不住了。
哦,也对,他怎么可能是第一次。
他都25了。
看他一身人模狗样的,又不像她在国外忙着讨生活养活自己根本没时间谈恋爱。
他怕是女朋友都不知道换了多少个了。
难怪他能这么长这么久,可算是被他逮到机会折腾自己。
哪怕脑子里乱麻似的一团,林窈也知道自己见到白光、全身虚脱的次数好像多的有些过分……多少次了?是十一二次,还是十七.八次?
林窈数不清了。
只记得后来想逃的时候被人抓回去按在床头,被那条深蓝色的领带缠住了手腕,绑在床柱上。
她被翻过身去,时煜从后面咬着她红得像要滴血的耳珠,问她还跑吗。
“不……不跑了……再也不跑了……”
她含糊不清的,在快要喘不过气的时候,终于一颤一颤的抖着月退向他求饶。
脑子里像糊了浆糊的女人,大概怎么都想
不明白,她只是吃不消了想跑而已,身后的人为什么像是发病了似的要这样不要命的欺负她。
可形势比人强,她可怜兮兮的随着他的话娇软的求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