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他这个兄长?,是?真的救不了了。
这厢。
撄宁一路上?得了糖人泥人,还看了半天的猴子戏,宋谏之纵容不说,回客栈时还体贴的叫十一把那半垛冰糖葫芦送到房里。
等?她撒了欢的往毯子上?一趴,他眼底才?闪过丝讥诮的笑意,拎兔子一样把她拎到了塌上?。
撄宁豆子大小的脑袋叫她生不出半分警惕,寻了个缝隙就要往地上?跑,心心念念着她的泥人跟兔儿爷,逻辑不清的嚷道:“天亮,宁宁不要睡觉,夫君先睡,宁宁还要玩。”
宋谏之没有放人下?去,还在她快要逃脱成功的时候抬手挡了一下?,看她耍赖的滚了个圈,呜呜咽咽的嘟囔:“宁宁好疼,想和兔儿爷玩。”
不知该说她傻还是?该说她机灵。
没中?蛊之前,就爱在他面前耍些不痛不痒的小聪明,中?蛊之后,这种?小心思?更多了,却?也更加不够使。
宋谏之捏着她后颈,看她痒的缩在自己掌心又笑又嚷,眼尾都浸了浅浅的泪意,他思?虑一瞬,是?高抬手放过这个不知死活的小蠢货,还是?好好将她惩治到长?记性。
“夫君,痒,痒……”
撄宁抽着鼻子小声?求饶,谁知身?后的人这般好说话,她尾音刚落,钳在自己后颈的大掌便松开了,她脚往外一伸正预备往下?溜。
几乎是?在同时,被人提了起来,她目光依依不舍得的看向毯子上?的‘玩伴’,不等?撒娇,便听到耳畔撂下?一句。
“不怕你那兔儿爷吃人么?”
撄宁眼神一凝,缩着脖子迅速反身?钻进宋谏之怀里,还倔强的伸着小短手扯床帘。
“宁宁要睡觉,要睡觉了。”
茜红色的床帘竟真被她胡乱扯掉了一扇,朦胧的罩在两人身?上?。
宋谏之眸色变深了些,敛眸看着怀中?巴不得钻破他衣裳的圆脑袋,无情的接了一句:“我忽然想起有事没办完,要下?楼一趟。”
“不要,不要,夫君最疼宁宁了,要陪我。”
少年微微不动,几乎是?骑/坐在他腿上?的撄宁不依不饶的环紧他的腰,殷殷求人怜爱:“不能?抛下?宁宁。”
宋谏之既没动身?,也不作声?。
她脚上?的一只?白布袜混乱中?蹬掉了,伶仃的脚踝就蹭在宋谏之膝盖上?,隔着茜红的透色床帘隐约可见一抹雪白,勾着人去狠狠攥住,像攥住一只?不安分的鸟。
整个人几乎是?严丝合缝扣在他怀中?,一迭声?的祈求:“夫君……”
宋谏之这才?大发慈悲的抬了手,玉石相击般的一把嗓子里掺了喑哑:“还记得我今日同你说过什么?”
撄宁睁开一双朦胧的泪眼仰头看他,脑袋烧的快冒烟也没想起半句,又觉得这人今日似乎格外心硬,昨日分明她撒个娇就能?成的事儿,现在求了好一会儿都不见成效。
她有些委屈的撇了嘴,嫩嘟嘟脸贴在宋谏之掌心,蜻蜓点水般的亲了一口。
想要浑水摸鱼:“宁宁最喜欢夫君了。”
宋谏之启唇,无声?且精准的的咬住了那个‘最’字,下?一瞬便将人抱回塌上?,目光沉沉的咬住她桃子般的脸颊,留下?一圈个浅浅的牙印。
撄宁懵懂的抬手摸了摸脸上?的牙印,不知所措的想说话,结果口中?被人塞了两根修长?干净的指头。
“安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