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已经到了,再找理由离开很刻意,温凝只好硬着头皮进去。
同时意外的还有梁京州,离开剧场出来时,许京淮接了通电话就走了,这么会儿时间又回来了,他问:“京淮哥怎么回来了?”
许京淮神态自若,“会议临时取消。”
梁京州猜到许京淮是因温凝回来的,但这事他没法明说,全当不知道热情招呼大家落座吃饭。
谷天和小K如以前一样同许京淮打招呼,温凝迫于无奈,也喊了声“京淮哥。”
打过招呼后,温凝在间隔许京淮最远的位置坐下,期间许京淮未找她单独说什么,大家吃饭聊天一如从前,只有她坐如针毡,备受煎熬。
梁程州开了瓶红酒庆祝,酒倒来时,温凝抬手挡了下,“程州哥,我以水代酒陪你们。”
谷天怕拂了梁程州的面子,劝道:“少喝半杯。”
“戒酒了。”温凝坚定。
许京淮端起桌上茶壶,给温凝续了杯茶水,“戒酒挺好。”
简单一句话,既缓解温凝尴尬处境,也阻拦谷天想继续劝酒。
温凝出于礼貌,对许京淮道了一声谢。
许京淮抬眸望她,语气寻常:“怎么忽然戒酒?”
温凝:“......”
明知故问,坏透了。
乐队成员不知道他们的事,温凝只能装作若无其事,“伤身体。”
许京淮端起酒杯抿了口,“身体愉悦也是愉悦。”
这话,旁人听得云里雾里,温凝却一清二楚,“错误的愉悦该及时停止。”
许京淮笑笑,没再搭话,目光落温凝身上,不同于以往的不经意,这次非常直白,似乎在说:停不了。
温凝低头避开他的目光,吃着盘中食物如同嚼蜡,她打开手机看一眼时间,以宿舍快锁门为由,结束掉饭局。
返校路上,大家昏昏欲睡,梁京州突然坐直说:“我哥和京淮哥喝多了,我哥有事情要离开,喊我回去照顾一下京淮哥,但我头太晕,谁喝得少回去一下?”
谷天和小K异口同声,“凝凝。”
他们在时许京淮压根没怎么喝酒,就算喝多,助理司机哪个不能照顾他?用得着大费周章地喊梁京州回去?
温凝不愿去,“宿舍快要锁门,喊司机或者助理过来照顾京淮哥吧。”
梁京州灌了瓶冰水,拍打额头缓解头晕,“能喊司机或者助理来,我哥就不会给我打电话,可能有特殊情况,你一个女孩去也不方便,还是我去。”他拍了下司机座椅靠背,“师傅前面路口停一下。”
全车只有温凝滴酒未占,她不忍心看朋友忍着不适回去,也不放心两个喝醉的人,思忖片刻,“你回去休息吧。”
她抢先一步下车,决定去看看许京淮底要做什么。
温凝打车重回饭店包间,双脚刚踏进门,身后就传来“咔哒”一声,她敏锐地转身向外推门,门被锁住了,怎么扭也打不开,她惊愕地转回身,退缩到门和墙之间角落里,防备地望向餐桌正中搭着腿,慢悠悠品茶的人,“许京淮,你要做什么?”
许京淮薄唇轻勾,“哥都不叫了?”
叫你妹。
温凝扭头看一旁,不理他。
许京淮轻拍了拍身旁的椅子,“过来。”
温凝不说话,也不动。
许京淮站起身,不疾不徐地往门边走, “别怕,我不会对你怎么样,锁门是怕你不等我讲完话就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