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进去,经过一道道门,慢慢地向最中心的繁华所在而去。
不断的有女子从其他宫门进入,和她一样,都是被吸引到这里。
然后她遇到了绿竹和月人,三人在巍峨壮观的殿宇楼阁间流连玩耍,欢声笑语不断。
忽然间,天色乍变,电闪雷鸣,整座紫禁城陡然变成一座巨大的牢笼,将她们困在其中!
而那些朱红宫门,则化作一个个锋利的大型铡刀,向她们斩来!
众女子惊惧躲散,青萝、绿竹、月人拼命的往外奔,可是月人却不幸跌倒。在那一刻,铡刀追上了她,落刀的一霎,月人冲她们大喊:
“快逃!”
砰!红色的血液如潮水般覆盖而来。
“月人姐姐!”
青萝惊醒,腾地从床上坐起,额间冷汗淋漓。
守在床边的绿竹伸出手来,轻抚她的额间:“你终于醒了。”
“绿竹。”青萝那水汪汪的眼眸里满是悲伤,怔怔地问:“我们怎样才能逃出去呢?”
逃出去……
想起月人的死,凉意又自绿竹心底升起,将她包围,冰得她难受。
她张了张口,选择将真相咽了下去。
痛苦,只她一人承受就好。
免得青萝知晓,徒增一个人痛苦不说,还会招致隐患。
“对不起,我求他了,他不愿放。”她低声道。
“他召见你了?”青萝问。
“嗯,他想封我为选侍,我婉拒了,好在他没有勉强。”
“那就好。”青萝微微松了口气,“绝对不能当皇帝的女人,正当壮年又如何?还不是说没就没?皇权斗争太复杂了,根本不是咱们能预料的,他们在上面斗法,却用底下人的血祭刀,这是什么道理?”
“嗯。”绿竹轻轻点点头,眼前闪现出月人死时的模样,不由得湿了眼眶。
青萝又道:“他这次虽说没有勉强你,但依我看,他既不肯放人走,那就是贼心不死,早晚还是要纳你,得想办法离他远点,见得少了,说不准慢慢把你忘了,也就不想这事了。”
“嗯。”
绿竹哽咽着应了声,偏过头去,假装去捋头发,悄悄用手背擦了眼角的泪。
青萝察觉,以为她是内疚月人的死,张开双臂,轻轻抱住了她:
“你可千万别往心里去,这事怎么能怪你呢?谁能想到,好好的人,亲生的兄弟呀,连个罪名都没给,说下死手就下死手呢?一点预兆都没有。就连月人姐姐自己,不也以为他们会被关在西苑过一辈子吗?唉,真要追溯源头,也该怪定下这规矩的人,凭什么要拿咱们的命,去给他们陪葬?”
她知道出了这事,最难受的一定是绿竹,因此尽心开解,免得绿竹留有心结,负愧余生。
绿竹低着头,身子不自觉的发抖,发颤。
青萝察觉,慌道:“绿竹,你怎么了?”
“我冷,冷得难受……”
绿竹低喃着,凉意的侵袭,令她再也支撑不住,自精神到身体,可谓从内至外的虚脱,脑袋一沉,闭着眼睛天旋地转,一下倒在了床上。
迷迷糊糊,昏昏沉沉。
朦朦胧胧间,她只觉得自己被换了干燥的新衣,被厚实的棉被裹紧,被滚烫的火炉暖怀,渐渐地,凉意一点点褪去,终于饶过了她。
等她再睁开眼睛时,明亮的阳光洒进,青萝趴在床前闭目轻睡,拉着她的手不松。
房内一角,传来碗罐交碰的声音,抬头一看,是苏尚寝在那儿倒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