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连忙用脚踩住。
刘尚寝大喝一声:“什么东西,交出来。”
青萝无可奈何拾起那物,走到刘尚寝面前,小心翼翼的递给她。
刘尚寝一把抢在手里,却是一张马吊牌,她不由得一愣。
青萝嬉皮笑脸道:“这南海子地偏人少,打个马吊也凑不齐人,难得遇上老牌友灵香,我这牌瘾实在难忍,强拉着她跟艾公公打一圈儿,还没等玩儿就让您撞上了,您要罚罚我,不干灵香的事儿。”
刘尚寝冷哼一声,看了一眼艾望远。
“既是打牌,他怎么守在外边?”
艾望远笑道:“尚寝见笑了,她们俩玩儿的忒大,我身上银子不够,刚想去借点儿,就遇见您了,这事儿您可别跟我干爹说,让他知道,准又骂我。”
青萝和灵香一起笑着点头。
刘尚寝暗暗咬牙,眼珠儿一转,又生一计道:
“方才贵妃不见了一只珠花儿,灵香,是不是你拿了呀?”
“我没有!”灵香分辩道。
“哼,我看你鬼鬼祟祟溜出来,准没好事儿,来啊,给我搜一搜她们。”
两名宫女应了一声,就要上前。
“且慢!”青萝拦住两名宫女,说道:“丢了东西自是该搜,可是灵香是跟艾望远一起来的,只搜我们两个,不搜他,又怎能洗清嫌疑还我们清白呢?我们倒是问心无愧,就怕旁人嚼舌根呀。”
“那你想怎么样?”
“我看不如喊一声赵公公,让他老人家过来做个主,把艾望远也搜一搜,我们三个都搜过了要是还找不着,就把刚才在行宫伺候的宫女、内侍都叫来,挨个儿搜,准保找得着。”
“对,对,还是青萝想的周全。”艾望远连声附和,便向两名宫女道:“劳烦二位姐姐知会我干爹一声,我在这儿等着。”
两个宫女回头看向刘尚寝,不知如何是好。
刘尚寝只为搜她们两个,随口编的由头,哪敢派人去叫赵琮?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强忍着气道:
“罢了,这种小事,不用劳烦他老人家了,不是你们拿的就好,我一会儿再叫人找找,许是掉在哪儿了。”
青萝三人见她吃瘪,都暗自好笑,忽听她又问道:
“绿竹呢?怎么不见她人影儿?”
“说的是,讲好了三缺一等她,这么半天也不回来,要不我去找找。”
刘尚寝哪里肯放她出去,立马拦住:
“用不着,咱们尚寝局什么时候缺过人了?”
她说着朝那两名宫女使了个眼色:
“你俩陪她们在这儿好生玩儿着,我准假。”
艾望远刚想找借口离开,就被她拦住:
“艾公公也别走,短了银子尽管找她们两个要,输了算我的。”
“您看您这话儿说的,这哪成啊!”艾望远还想推辞。
“甭客气,耽误你们半天,我就不在这儿扫兴了,一会儿贵妃娘娘要去陪万岁围猎,行宫里大事小情都落到我头上,我得瞧瞧去。”
刘尚寝说着转身离开,艾望远跟青萝、灵香对视一眼,却也无可奈何。
“来吧!”一名宫女开口问道:“咱们玩儿多大的?”
青萝看了看她,微微一笑:
“多大都成,奉陪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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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宴结束,休憩过后,朱祁镇率着一干人等纵马奔驰,一众后妃里,最勇猛的依旧是周贵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