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宽厚温热的掌心覆在她腰间,他从背后搂她入怀,在她耳旁轻声笑问:
“面脂好用吗?”
想来是锣鼓声吵醒了他,她回过身来,与他正面相对,笑答:
“好用得紧。”
他先是一怔,而后忍俊不禁,含笑轻抹她的脸颊:
“没擦开。”
温热的指腹滑过细腻的肌肤,那温柔教她心醉,望着面前好看的人儿,唇角不可抑制地漾起笑意,也抬手轻抚他的脸,从英气的剑眉轻轻滑过长长的眼尾,再到英挺的鼻梁,当她犹疑着要不要摸上棱角分明的唇峰时,唇峰却主动向她靠来。
有了先前的经验,他愈发得心应手,熟门熟路的进入核心地带,不由分说地含住她的香舌,肆意地舔舐搅弄。
她就这样被他抵在窗台上,毫无还击之力,只能任由其掠夺。也或者说,她根本没想过还击,这一刻,明明也是她期待的。
一双藕臂圈住他的后颈,寻觅追随着他的舌尖,与他纠缠得难分难解。
渐渐地,两人之间的呼吸变重,她的脸颊抹起娇媚的红晕,他的眼底泛起迷离的水雾,情欲的气息流淌开来。
他开始不满足于只占有她的唇瓣,不动声色地离开,滑过下巴,来至洁白光滑的颈项,又一路吻至耳垂,轻轻咬上。
那酥麻的感觉电流一般穿过全身,说不出的受用,促使她低吟出声:
“啊。”
那声音传至他耳中,犹如一道兴奋剂注入,令他愈发不安分起来,揽在她后腰的手滑至前边,探寻着她的衣带。
她发觉,亦摸上他的腰带,正要去解,恰逢楼下有人喊道:
“新娘子出来喽~”
声浪传至耳中,欲要解带的手停住,她偏过脸去瞅。
喜庆热闹的奏乐中,围观人群的起哄里,新娘子着一袭真红对襟大袖衫,大红盖头罩头,在两位媒婆的搀扶下小心翼翼步入花轿。
新郎倌则穿着青绿色的九品幞头官服,肩披一幅红色锦缎,骑在高头大马上,笑望着轿帘落下。
她看得入迷,目中满是向往之情,直到迎亲队伍远去,回过头来,才发觉他早已停下亲吻,静静地瞧着自己。
“对不住。”
她很是不好意思,因为自己走神,破坏了他的兴致,纤手重新搂上他的后颈,试图找回方才的温存。
他却微微一笑,松开了她的腰肢:
“赶路吧。”
打那之后,他再没这般热烈忘我的亲过她,路过客栈留宿时,也开了两间房,互不干扰。
她心中惴惴,难道是那天的表现惹他不开心了?可毕竟是女孩子家,这种事又不好开口问,只好藏着心事默默跟着他赶路。
过河南,经湖北,三月中旬的时候,总算到了江西地界。
来至龙虎山,他将她安排在山脚下的一家客栈里。
“你且在这儿耐心等着,我先上山和师父禀报一声。”
留下这句话,他独个儿上了山,当晚没下山,青萝心想山路不好走,许是今儿个来不及回,谁知次日一整天仍旧没下山,夜幕降临时,青萝等不来那个身影,心下焦急起来:
难道出什么事了?
定是师父对他所作所为不满,责骂他不说,还把他关起来,不许他来见自己。
她辗转难眠,第三日一早,便一骨碌爬起床来,寻出他给的那件道袍,准备乔装打扮一番混进龙虎山,打探打探他的消息。
道袍穿好,才拿起木簪要往发间插去,传来一阵敲门声。
“周辰安?”
青萝一喜,小跑着去开门,谁知门扇打开,外面却站着一队道姑,她立时惊住,心中暗叫:
糟了糟了,这是不仅要关住他,还要把自己也抓起来!
为首的道姑是个小姑娘,约莫十五六岁,冲她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