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捧住青年的手也跟着垂落下来。
从来没有人敢这样打这个男人,更何况还是脸!顾医生简直胆大包天!
白栩谦在心里这样想着,迅速调整好情绪,问道:“老板,你没事吧?”
俞裴商的眼睛危险地眯起,表情冷酷而残忍,直直盯着青年,恶劣道:
“如果现在是俞修情那个小子吻你,也许顾医生会很享受吧?”
顾澜潇咬牙切齿,嫌恶地抬起衣袖擦了擦嘴,对于他这番醋意大发的话感到莫名其妙,身体往后退缩到角落里:
“你疯了?我和他有什么?而且要不是因为他,我就不会落到你手里!”
俞裴商挪动身体坐过去,整个高大的身体将人堵在角落里,低头看向他的脸,眼神幽暗:“这三年,你都是躲在俞修情的身边吧?难怪我会找不到你。”
“是又怎么样?”顾澜潇不甘示弱地回瞪他,眼底燃烧着熊熊怒火。
男人冷笑了声,伸出手捏住他的下巴,指腹摩挲着光滑细腻的皮肤,声音带着几分蛊惑的味道:“那就等回去之后,让我看看你这些年过得好不好。”
顾澜潇僵住,一种不好的预感从内心深处蔓延,迅速占据了整个身体。
他就这么失魂落魄地被俞裴商关在车上,从南方,一路开到了北方。
私家车在一栋欧式建筑的洋房前面停了下来,白栩谦朝后面的男人道:
“老板,到家了。”
俞裴商看向角落里那个魂不守舍的人,轻声道:“下车吧。”
车门打开的瞬间,一股夹杂着雪霜的寒风迎面吹来,刺骨得顾澜潇几乎睁不开眼睛,脖子上的红色围巾随风飘荡,那张苍白的脸无端生出几分病态感。
他微微仰头,望着眼前那幢豪宅,眼神却空洞而无光泽,恍惚间觉得像是做梦一样,现在三年的美梦醒了。
他还是又回到了残酷的现实里。
纤薄的背影被簌簌落下的风雪吹得虚虚实实,如同一块易碎的美玉,他就这样站在寒风中,孤寂、绝望、冰冷。
俞裴商静静凝视着那个落雪的身影,眼眸中闪过一丝复杂,心底有些疼。
他走上前,拉住青年的手腕,阴沉道:“到家了就不要这副要死要活的样子,我不喜欢有人给我摆脸色看。”
顾澜潇回过神,清冷的眼睛直视他,没有任何表情,就像陌生人一样。
表情是那般麻木,双目毫无神采,好像被掏空了灵魂般,如同木偶。
俞裴商松开他,心里一紧,整个人像是被抓心挠肝般难受,忍不住叫道:
“阿潇?”
顾澜潇却不理会他,拢了拢被风吹敞开的衣领,抬脚缓缓走向别墅。
大门被仆人打开,在见到外面站着的人时,脸上又惊又喜:“夫人回来了!”
顾澜潇很反感这个称呼,时隔三年再一次听到,还是让他不舒服极了。
他双手插着上衣口袋,直接无视了仆人的话,转头看向一脸愉悦的男人:
“俞裴商,你烦不烦?”
俞裴商佯装思索了下,微微挑眉,一只手还搭在青年的腰间,随后用力一带,将他整个人拉向自己,嗤笑道:
“哦,也是,现在叫夫人确实太早了,毕竟我还没正式和阿潇求婚。”
顾澜潇脸色有些涨红,一双明亮清澈的眼睛里全是慌乱和害怕,却又倔强地瞪着他,不甘示弱地反驳道:
“狗才会嫁给你这种垃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