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重精神力展开,将周围一圈天地尽数纳入其中。
没有邪神众的怪物,没有异化的丧尸,没有异能者。
现在靠近中心区基地的,只有打算绕路借过的这辆房车,以及乘坐其上的他们几人。
精神力收回,一张张脸孔攀上茫然与警惕。
没有?
周围真的只有他们一行。
左棣华“哈哈”尬笑了两声,声音里犹是不可置信。
他一拉身旁人的手臂,试图从别人那得到个否定的答案。
站他身边的是尹胜寒。
“尹、尹哥,那个警报拉响的对象,该不会是我们吧?”
这说出来几多荒谬?
别说是他们这几个人,就是这辆房车,在中心区基地的围墙底下都衬托得跟只蚂蚁似的。怎么就至于用这么大的规格来招待他们?!
左棣华到至今也就只有四年前地震那会儿,听到过一次正式拉响的警报。其他时候都是演习的时候,作为一贯以来的服从方,突然就发现眼前持续2分36秒的超长警报是为自己拉响的……
这感觉就跟自己阳台窗外摆放的花盆突然被风吹落,结果不偏不倚砸在所在区最高长官的脑门上,直接就把人给干趴下了一样——离谱又荒诞,却又不是没可能。
“恐怕是的。”
尹胜寒没有给他半点幻想的余地,让心里还怀揣着的那点侥幸心理顷刻间荡然无存。
“警报是在房车的大灯光照到城墙上之后响起的。”
“没有平白无故,只有可能是我们。”
“唉。”左棣华一屁股原地坐回沙发上,把先前自己做的小东西搁到一边。而后双手摊开伸直在桌面,正面埋进双臂之间,一副摆烂不管的干咸鱼样。
显然是放弃继续想下去了。
随着警报的拉响,基地里混乱起来。
隔着高墙,在外面听不太真切,只是隐约还能分辨出人声嘈杂,像是灾难降临的那一天。熟悉的、陌生的、有过一面之缘的人突然变成丧尸,剩下的人张皇奔逃,四处藏匿。
墙里的动静比之那天不遑多让,听起来还要更激烈一些。
像是有一群无头的马蜂,在迷失方向后四处乱窜,到处都是争吵和谩骂,吵嚷还有打斗。
作为“罪魁祸首”的他们,却在面面相觑。
他们还什么也没有做,对方便溃不成军,狼狈成这样。
这样的情况真有些不可思议。
甚至几人前后在心中想,等下房车按照规定好的轨迹驶离中心区基地,让警报拉响成为一个笑话,之后又该是什么样的情况。
愤怒与谩骂应该会像是早先连绵不断持续半月的大雨积蓄出的洪水那样,势不可当,一波又一波冲击向拉响警报的基地高层。
这不是演习。
兵荒马乱的,发生踩踏事故的可能性太高了。
尤其是,天一直都黑着,没有光亮给与这些几近临界点的人以喘息。压抑如此之久,他们发现愚弄,发现欺瞒,这就相当于一个导火索。
拉响警报的那一刻便是点燃了火线,已经没有第二条路摆在眼前。
在一双双或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