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说无妨。”
“没有人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活在世上就有牵绊,景瑜也不会例外。”我悠然道,“手段要多少有多少,实在无需担忧。”
姬宣看了我一会儿,也笑了:“嗯,所以希望两炷香后,无需我们来使这些手段吧。”
谢澄眉头依旧皱着:“所以那景瑜到底是不是开膛手啊?”
“我赌不是。”
带着笑意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我回过头,袁·科学狂人·吐真剂开发者·无功一袭玄衣,正靠在回廊尽头的柱子边,笑吟吟瞧着我们。
近几天一直没见到他,问管家也打听不出什么,若非玄凤未发出警告,我都要以为他的死劫提前到来了呢。
袁无功目光落到我图轻便而略显单薄的衣着上,眉梢轻轻一抖。
我顿时虎躯一震,下意识就动手扒下谢澄的外衣,在后者不满的抱怨声中手忙脚乱裹到了自己身上。
别问为什么,问就是多加两钱黄连的补药好苦,拿着银针温柔问你扎屁股还是扎脸庞的神医好毒……
“你怎么知道不是。”姬宣说。
袁无功溜溜达达走过来,食指在太阳穴边绕了绕,他笑道:“打赌这种东西,十拿九稳就没意思了,我现在已经下注了,宣殿下,你觉得呢?”
姬宣沉默,袁无功又抛了个媚眼来撩我:“相公,你觉得呢?”
“我觉得他就是!”谢澄只着雪白单衣,没好气道,“瞧那畏畏缩缩支支吾吾的样,我打心底就看不上这种人。”
袁无功一拍手:“好!小秋说景瑜就是开膛手,而我说他不是,那这个局就算成立了,不过我一时间也想不到究竟要赌什么才好……这样吧,相公。”
猝不及防被点名,我下意识嗯了一声。
袁无功弯起那双狭长凤眼,笑得春光灿烂,笑得我头皮发麻:“赢了的那个人,相公你需得给点好处才行,不然我和小秋就没法玩了。”
我深感委屈:“我又没和你赌,怎么好处还要我来给?”
袁无功定定注视我。
我额角流下一滴冷汗。
“你知道上一个在我手下疗伤,但又不听医嘱终日蹦跶的人,是什么下场吗?”
我吞了吞唾沫,鼓起勇气争取权利:“可我最近又没有闹事——”
“拖了这么久也还没好全,这算在砸我招牌你懂吗?”
“我不是故意——”
“你带着小秋去金吾卫踢馆这事,真以为我毫不知情?”
“我——”
我眼巴巴看向谢澄,试图求救。
只见谢澄扭扭捏捏地别过脸:“好处……哼,我又不稀罕他的好处,但我赢定了。”
姬宣事不关己,漠然抱胸看向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