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仪的事,你是听谁说的?”
我答道:“梦见的。”
他自是不信这个说法:“青宵告诉你的?……你倒是会笼络人心,我师弟天真无邪,你也下得手去玩弄。”
“……”我温和道,“我没有玩弄过任何人。”
袁无功立刻痛心质问道:“为什么不玩弄我?”
“…………”
当初我就不该把他娶为二夫人,本来好好的清冷神秘医师,喜怒无常高高在上,打着一手运筹帷幄的王炸牌,现在叫我惯得是越发没个正形了,瞧这没皮没脸的样子,说他七岁都嫌多。
大概是我的沉默过分震耳欲聋,他意犹未尽般舔了舔自己的嘴角,轻描淡写道:“你梦见了多少。”
“凤凰花。”
“嚯。”
“兔子。”
“嗯嗯。”
“你的师兄。”
听见最后这个回答,袁无功无所谓地一笑,他轻声道:“还有呢?”
我又默了片刻:“你希望我知道这些事吗?”
他眨也不眨盯着我的脸,似乎要从各司其位的五官中辨识我真正的想法。
半晌,他才垂下眸去,边抚摸着自己怀中打盹的猫,边平静地把问题重复一遍:“你还知道多少。”
“没有了,就差不多这些。”想了想,我补充道,“还有一件事,蔡仁丹不是好东西。”
“何以见得?”
“他杀了你养的兔子。”
“后来我自己也杀了啊,我杀得更多呢。”
“那不一样,你不想杀的,你从来都不想杀生。”
袁无功:“但这里所有人都当我是爱好杀戮的疯子,你没看见吗,药王谷里每一个人都讨厌我,他们恨不得我永远消失,再也不要回到师门。”
“可那是你刻意为之。”
“什么意思?”
“是你故意要别人讨厌你,离你离得远远的,包括青宵在内,你把所有想要亲近你的人都推开了,不是别人讨厌你,是你希望自己被人讨厌。”
我这番言辞算得上犀利,他这么爱面子的人听了也不恼,只把脑袋往手肘边逃避现实般一埋,喃喃道:“我不喜欢你这个说法。”
气氛慢慢变得紧绷,我知道袁无功其实不想谈论过去,换个人来同他讲这些,他